仍不解气:“待她回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她,夜不归宿是去做什么了?!”
跪在地上的暗卫抬头看了一眼太后,欲言又止。蓉芝姑姑瞪他:“有什么话就说!遮遮掩掩的。”暗卫忙磕头道:“回禀太后娘娘,长宁公主是与她那表兄一同回来的。”
“唯当一一”
香几上的茶盏被太后掀翻在地。
“她好大的胆子!”
今日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不远处红墙连绵,琉璃金瓦熠熠生辉。
江辞宁的马车缓缓驶向宫门。
风荷在一旁道:“殿下,快到了。”
江辞宁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长街,放下车帘。风荷瞧出她情绪低落,安慰道:“殿下,一个月后便是太子殿下的选妃大典,太子殿下对您那么好,殿下嫁过去之后定能时常出宫。”
江辞宁闻言笑了下:“是啊,总归也不会一直在这宫中。”
马车行至宫门,忽然缓缓停下。
抱露问:“怎么了?”
车夫回头道:“殿下,前面有人正在入宫,劳烦殿下稍微等等。”
这个时候,怎会有人入宫?
江辞宁打起车帘一看,是谢尘安的马车。
进入宫门,需得换轿而行。
抱露搀着江辞宁的手,扶她下马,却见谢尘安负手立在马车旁。
两人自山谷别过,不过两三日。
江辞宁冲他颔首:“学生见过谢先生。”
谢尘安却道:“殿下可知,太后娘娘已然为你的事情动了怒。”
江辞宁垂下眼睫,面色如常道:“学生已有猜测。”“殿下也莫怪我啰嗦。“谢尘安开口道,“如今局面,殿下不若再考虑下卫家。”
江辞宁摇头:“多谢先生的提议,但辞宁已另做打算。”
谢尘安深深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那谢某便拭目以待。”
毓秀宫大门敞开,殿中宫女皆垂眉敛目,大气不敢出。幼安霸占着江辞宁平口里最爱的那张黄花梨木摇椅,正往口中送着枇杷,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孙蔓怡端坐在一旁喝着银耳莲子燕窝粥,笑道:“都说太后娘娘偏宠长宁殿下,看来的确如此,殿下不在宫中,小厨房里却也时时备着新鲜燕窝。”
幼安正在吃枇杷,闻言呸了一口,冷笑:“本宫看她这好日子也算过到头了。”
孙蔓怡放下燕窝粥,“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长宁殿下还未归来,这些风言风语信不得。”
“信不得?皇祖母的人可是亲眼瞧见她与她那表哥夜不归宿,一同回来的!”
幼安掐破手中枇杷:“什么去祭拜父亲,要本宫看来分明是去私会野男人的!”
枇杷汁水染脏了她的指甲,幼安烦躁地甩了甩手,蹙眉:“她怎么还不回来?”
孙蔓怡递帕子给她:“殿下擦擦,别脏了自己的手。”幼安接过帕子:“这样的脏东西占着我们皇家的地盘数十载,真是想来便让人犯恶心。”
“敢问殿下是在长宁殿中吃坏了东西么?要不要长宁给殿下请位太医来。”
幼安循声望去,江辞宁披着一件藕荷色斗篷立在宫门处,红渠袅袅,竟压得宫墙边生的花都暗了暗。她心底翻腾起压不住的妒意,但旋即又想到什么,脸上笑意尤胜:“哟,这不是我们长宁殿下嘛,探亲回来了?”她话音刚落,风荷和抱露面色先变了。
公主此行分明是去祭拜亡故亲人,幼安却这般说!江辞宁只是一笑:“不知殿下和孙姑娘因何大驾光临?”
幼安见没能激怒她,气得一拍几案:“长宁!你坏我皇家名声,与外人无媒苟合,还不认罪!”江辞宁霎时冷了脸色:“还请殿下慎言。”幼安道:“你还敢嘴硬?!本宫告诉你,本宫今日前来,就是奉皇祖母的命令前来问罪的!”
“问罪?不知长宁何罪之有,皇祖母又交代殿下什么了?是要殿下捉拿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