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脚绕出了流理台。
夜浓一边裹含着舌尖上残留的酸甜,一边侧头追着他背影,眼看他双脚停住,夜浓忙转过头来,然后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句一一
“不吃完不许走。”
谈恋爱的时候都没听过几句他这么命令人的语气,分手了还霸道上了。
夜浓“喊”了声:什么人啊!
心里那点小忿忿还没怨上两句,就听一声"喵鸣"声传来。
循声看过去,见沈屹骁怀里多了一团白。
手里的小勺顿时从她轻抿的双唇间擦过被搁在了盘边。夜浓小跑过去,“你怎么出来了呀?”
她站在自己的身前,歪着脑袋,食指轻轻挠在布偶的脑袋上,模样比怀里的猫还要温软。
目光从她挺翘的鼻尖,到她扇型的眼睫,又回到她翘着的唇角。
他看得专注,却不失神,所以在夜浓抬起头来时,他迅速挪开了视线。
“它现在都睡在你房间吗?”
视线里,有猫的白色毛发,也有她白皙的手指,原色的指甲端是粉色的月牙。
他以前就很喜欢揉她的指尖,也很喜欢含在齿间,似撮似咬的,惹她一声吃痛后,再吮一吮一一失神间,突然有影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因回想而失焦的眼神凝回时,沈屹骁看见了她的脸,距离有着明显的靠近,以至于他在她那双漂亮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
「沈屹骁,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吗?」当然有,可他却从不给第二个女人有这样靠近他的机会,甚至在问出这样的话后,还能被他低头吻住。可她现在无论再怎样凝望他,眼神都不会再像过去一样了。
可她心里若真的没有他了,为何还要介怀那块蛋糕,介怀他这里是否会有其他的女人?
各种猜想与不确定,错乱地交杂在他眼底,跳跃出焦躁不安的光影。
但落在眼里,总算是有了色彩。
夜浓抿唇好笑一声:“想什么呢?”
想抱她,吻她,问她:我们之间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可又害怕从她口中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比起她说过的那些各种让他心心寒的狠话,那种直面的回答才更能让人死心。
而他,不想死心。
沈屹骁压下心头的酸楚,垂眸笑了笑:“没想什么。”他把怀里的布偶递近她:“不想抱抱它?”当然想,可是.…
夜浓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纠结什么,好几秒后才伸手。
接着,她双脚顺其自然的,跟在沈屹骁身后,去了客厅。
坐下时,夜浓看见沙发扶手上的抓痕,疑惑的双眼刚一抬起来,就见沈屹骁往她怀里抬了个下巴。“它干的。”
夜浓愣了一下,低头看一眼在她怀里异常乖巧的一只,又看向皮质沙发上的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可幸亏生活在一个不把钱放在眼里的主人这。夜浓把嘴角的偷笑抿下去,但眉梢却忍不住往上挑:“你没时间陪它,它当然要给自己找点乐趣了。”她小表情生动到燥眼,沈屹骁眸光许久都没能从她脸上偏开。
直到夜浓抬头看过来。
几分不受控的慌乱,让他眼睫抖了两下才偏开视线。他捡起夜浓刚刚的调侃,心不在焉地回道:“就应该让你看看它的拆家现场。”
“你还拆家啊?"夜浓用手指戳了戳腿上的小家伙:“你胆子可真大!”
也不怕被人丢出去!
后半句她是腹语,却被沈屹骁听见似的,“怎么,我还能把它扔出去不成?”
夜浓撇了撇嘴:“那可说不好。”
虽说她话里还带着对他的成见,但相比之前,她对他的防备和排斥已经缓和了不少。
但沈屹骁显然不满足于当下的现状。
“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办到了,你答应我的呢?”夜浓这才想起他之前提的两个条件。
可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