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卡明早就能用。”夜浓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抬头看他,情绪收敛着:“到底是不是她不吃,你才给我的?”
不想问的,可若不问清楚,她实在吃不下去。沈屹骁眼里藏着浅浅愉悦,明知故问似的:“哪个她?”
夜浓心里烦躁得厉害,手抬着往卧室方向虚虚一指。沈屹骁视线却丝毫没有从她脸上偏离开,唇角笑意渐深:“奶酪不能吃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夜浓以为他还在装傻,瞪他一眼:“我说的是人,不是猫!”
沈屹骁恍然大悟似的“哦”了声,就在夜浓以为他终于要承认的时候,却听他话锋一转一一
“这个房子里,除了咱俩,还有第三个人?”夜浓陷在他话里,一时怔住。
“不然你亲自去看看?”
夜浓只觉得脸越来越烧,连带着脖子都浮出一层让她又羞又恼的热度。
偏偏对面那人在笑,夜浓都恨不得将面前那份蛋糕卡在他脸上。
“你故意的是不是?”
沈屹骁嘴角笑意散不尽,无辜地耸了耸肩:“是你自己想象力太丰富,怎么能怪我?”
夜浓…”
明明是他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却还说她想象力丰富。见她杵着没有动作,沈屹骁极有耐心地又问一遍:“在这吃还是去客厅?”
他给的选择,夜浓一个都不想选,她抬着眼睫,瞄向他:“我能不能带回家?”
“怎么老想着把我这里的东西往家带?”
什么叫「老想着」?
夜浓嘴角刚一张开,突然想到被她穿回去的拖鞋。等等,他…….
难道是因为他这里真就一双拖鞋?
突然就想到当初第一次去他公寓,他也是因为只有一双鞋而把拖鞋然让给她自己赤脚。
几年过去,还是那般的不好客。
对面,沈屹骁目光落在她偏着脸偷笑的嘴角,像是希望那上扬的弧度可以在她脸上多停留几秒,直到她抿了抿唇,沈屹骁才开口:“想好了?”
夜浓没说话,但人往流理台前站近了几分。捏起那柄银色小勺时,她又忍不住问:“吃一半行不行?”
巴掌大不到的一块甜品,还吃一半。
沈屹骁看向她纤薄的双肩,还有勾般的锁骨。“怕胖?”
夜浓掀着眼睫,不愿承认地给了他一记眼神:“哪有。”
沈屹骁不理她的嘴硬:“以前这么大的一块,你能一口气吃两份,吃完就睡也没见你胖哪去。”“现在能和以前比吗?"她声音闷闷的:“以前冬天的时候我还是个小火炉呢,现在连床都悟不热了。”的确,以前的她,身体的确就是个小火炉,也就仗着这点,冬天才敢大模大样地穿裙子,不仅如此,晚上睡觉还得把暖气给关了,不然一准要踢被子。所以听她说连床都悟不热,着实让沈屹骁意外。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夜浓含了一块蛋糕到嘴里:“就这两年。”“有没有看医生?”
“这又不是病,看医生干嘛。”
话音刚落,她搭在台边的左手就被沈屹骁握在了手里。“你干嘛?”
没等她把手往回缩,上一秒还与她掌心相贴的滚烫就消失了。
夜浓蜷紧了手,恍惚的,还能感受到他残留的几许温度。
看过去,却见他神色平常的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也是,就是碰了下手,又不是多亲密的举动,可是他这人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还是说仗着自己和她什么都做过,所以这些对他来说,很稀疏平常?那他是不是对除了她以外的前女友都是这样?原本含在舌面的小勺不知不觉被她咬在了双齿间,不自觉地用了力,崩出了一丝疼音。
沈屹骁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的视线往上一抬:“怎么了?”
夜浓眼神慌忙错开:“没怎么。”
沈屹骁将手机搁在了一边,“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