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攀上来的封恕,生生将他压在水里,任由他扑腾,在他快被淹死时再将他捞起来。“陆峙!我是安宇国的使臣!你怎敢.……“封恕终于认清来人正是陆峙,可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又被恩泰按了下去。
辛娆看着虽然解气,可他说的对,他到底是国宾,就有些犹豫要不要求情:“相….”
可她话没出口,陆峙垂眸看过来,脸上的怒容稍薄,眼底染上一层软哄之态,轻声道:“他敢碰你,我岂能放过他?”
辛娆微怔,这句话听着有些耳熟,蓦地她红了脸:“我,我是恐吓他的……”
陆峙眸光微凛:“我却不是恐吓他。”
和陆峙一起来的赵璞此时才回过神,对着荷花池的封恕悠然说道:“我阿兄还没做成的事,使臣大人倒是敢上手了。”
辛娆腾地火烧云红了脸,恨不得将脸埋到地上,突然身子一轻,她诧异看着陆峙将她打横抱起,她局促地要下来。
“自己能走,没有腿软?"陆峙悠悠看着她。.……辛娆也不知自己的腿软到底有没有缓过来,只是此刻她低下头去,默认了腿软,任由陆峙将她抱离。还没有等她胡思乱想,后头就传来封恕恼羞成怒的声音:“陆峙!你竟敢羞辱我!便是羞辱我国!你等…赵璞见陆峙离开,他便命恩泰将人捞上来,说着关切的风凉话:“使臣封大人呐,您说您看上谁不好,碰谁不好,怎么就去惹了咱们陆首辅的心窝子呢!”封恕已然痛得呛得水魂飞魄散了,哪里还管赵璞在说什么,心里只有满腔的怒意和恨意!像是神志不清喃喃着:“陆·………胆敢,我一定要.………上报朝廷,上报太后,治他的罪,治他的..…….”
他被恩泰送去行馆时,嘴里一直念叨着“治他的罪”。赵璞倒是不怎么担心陆峙,转身看到假山旁的绿浓,方才他只顾着看戏,不晓得她何时站在那,大概是陆峙来时,她就闻讯赶来了。
见她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哆嗦打晃,他拧眉一瞬,还是生了一股怜香惜玉之心,他走近她,正色问她:“这件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我只是去更衣,出来就不见了使臣大人,我真不知,我也不知小娆今日来找我呀……她哭的泪如雨下,紧紧攥住赵璞的手,一片冰冷,她哭道,“我与小娆自小相识,曾经也相依为命,情如姐妹,我不会……
这倒是让赵璞意外了:“你和阿娆自小相识?”绿浓郑重点头。
赵璞盯着她良久,见她不似撒谎,叹气道:“这件事只要阿娆没有计较你,你就还是弦月歌的头牌花魁。"他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
绿浓心惊,声音都有些轻飘飘:…她不是一个丫鬟吗?”
赵璞轻快道:“是啊,咱陆首辅放在心尖尖上的丫鬟。″
绿浓狠狠怔住了。
木火
车厢里,辛娆和陆峙斜角而坐,不知是多日不见陆峙,还是辛娆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她此刻坐在这稍稍有些局促,陆峙却是从容凝视着她。
“可有伤着?”
辛娆抬眼看过去又移开目光摇头。
陆峙问道:“你怎会在弦月歌?"是正经问话的态度,辛娆的局促便减少了些。
“那儿的花魁绿浓是我从前认识的姐姐,在遇到相爷时,她对我很是照顾,上回偶然遇见的。”遇到他之前认识的人,那便是边境那个青楼了,陆峙眉宇轻拧:“那你今日去,是与她约好了,还是心血来潮?”辛娆一听顿时心颤,连忙道:“我是突然去的,她并不知我去找她……”
陆峙看着她良久,低沉道:“以后那种地方少去。”辛娆微愣,她虽也不喜那种地方,可这话听陆峙说来,却让她觉得不舒服,她曾经也是那种地方的人..…“那相爷呢?今日为何去?你平时从来不去.……“辛娆说着埋下脸去,声音也越来越低,似是置气。陆峙唇角微勾:“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