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男人的那一刻,辛娆顿时不寒而栗,那肆无忌惮的一双眼睛在她周身转来转去,都让她胆寒。她退了又退,欠身行礼,克制着自己的恐惧镇定道:“见过这位爷,奴婢是奉家主暄王之命前来,得知绿浓姑娘正有贵客,正要回去了,奴婢告退。”
辛娆情急之下想到绿浓和赵璞的关系,便借着赵璞的身份说来由,好让人信服,也高告知来人她是王府中人,并非这里的姑娘,好让他忌惮王府的地位,不要为难她。谁知封恕大笑两声:“璋王殿下真是有心了!不但送了我一个美人,还将府里这样的珍品送来,我又岂能辜负了王爷的一片美意!"说罢,他的手已经挥将过去,扣住辛娆的手腕。
辛娆纵是心有提防,可她一个纤弱女子,哪里抵得过男人,立时就被钳制住,她煞白了脸色,可她不能示弱也不想示弱,怒气甚至盖过了恐惧,一双灼灼的眼睛瞪向他:“使臣大人不得放肆!焉知您一言一行代表了贵国的体面!”
“哦豁?“封恕粗狂的眉一挑,“你竟知我的身份!到底是王府的侍婢,有见识的很呐!不错不错。”辛娆本来不知,但听他方才言语,便想到今日绿浓宴的客正是安宇国的使臣,再看他粗狂之余的确有一股瞧不起众生的傲气,惹人讨厌。
“你既知我尊贵的身份,那何必还欲拒还迎,放心,本官自会心疼你.……他一把将辛娆拉入怀,用力之大,辛娆狠狠撞在他坚硬的胸膛,只装得头晕眼花。“大人自重!"辛娆忍着头晕,说话的力度也柔软了下来,听到封恕的耳里更觉是小女子的伎俩,顿时心花怒放。“本官一定好好疼你!"封恕言语放肆,一张脸几乎要贴上辛娆的脸颊。
辛娆愤然抵抗,从喉间怒然迸出:“我是相府的人!你胆敢放肆!”
封恕轻狂的动作稍顿,继而大笑起来:“有意思的小娘子!方才你还说你是暄王的人,现下又说你是陆首辅的人!真是有意思!本官就喜欢你这机灵又反抗的劲儿!”言罢他激动地将辛娆压上石桌,探向她的颈边...…“你若是敢碰我,相爷不会放过你的!“辛娆绝望而尖利地大声喊着。
殊不知她这样的模样着实凄美更惹得封恕焚身,当下就要受不住等不了去扯辛娆的衣襟。
“阿!”
衣襟没有扯下来,却听到封恕惨痛的呼叫声,辛娆猛地转过脸,睁大的眼睛就看到封恕一手被遏制住,他方才还美滋滋的表情此时已经痛苦到扭曲,那只要去扒辛娆衣服的手已经掰的不成型,大概是为了缓解手腕的疼痛,他顺势后退着身子,可致命的疼痛几乎让他的身体都开始扭曲。
只听“咔咔"的骨头声音,简直比他狰狞的扭曲的身体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辛娆吓得赶紧跳下来,没想到腿一软跌坐在地,可膝盖还没碰到地,已有一道强而稳的力度扶住了她的手,紧接着她顺势靠近了一个怀抱,她惊惶抬眼,撞进陆峙狂怒却死命隐忍的目色中,像是怕吓着她,她触及全是焦急和查探。
“相..…"辛娆哽咽,所有的恐惧都化成了委屈,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她还倔强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忍得眼眶通红。
陆峙方才拼命死忍的怒意化成了利刃再度睨向封恕。封恕已经痛得不大清醒,只觉得好像是见到了陆峙,还没开口,就听到陆峙阴鸷幽冷的声音穿过耳膜。“使臣大人喝多了,让他醒醒酒。”
恩泰一个箭步上前,铿锵有力:“是!”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哗啦"水声骤起,封恕猝不及防被丢进了一旁的荷花池,头朝池水压倒了一池的残荷,猛生生灌了好几口水,挣扎着钻出头来,只觉得手痛得锥心刺骨。
“本官没有喝酒!”
陆峙居高临下搂着辛娆脾睨着荷花池狼狈不堪的封恕,冷冷道:“既是没喝酒,做出此等不齿行径,更当好好清醒清醒!”
恩泰得令,一手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