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回去让宋祁教了你谥法再来说话,还世祖呢。若真能遂此愿,唯愿往泰山一行。”
也算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孝心了。
赵昕顺势站起,抱住了他的胳膊左右摇晃:“爹爹,为此宏愿,还是要稍扶武将,让他们知道国家没有放弃他们,爹爹没有放弃他们,这才能激得他们用命啊。”赵祯也半推半就地拿起了笔,只是并不蘸墨,而是说道:"最兴来你说得的确有理,文武不可偏废,一条腿的确既走不快也走不远。但文臣如今势大,就是爹爹我也要同他们周旋方能使政令通达。
“上次从你之意,杀了那几个颛预不能任事的庸官,反对的笥子就快将垂拱殿给淹了。
“这提字一事,着实有些难办啊。”
赵昕闻言差点笑出声来。
看样子这个事情很难办并不是后世才衍生流传的啊。原则上不可以=实际上可以,但得加钱。
只是赵昕看老爹那副吃定了他的模样,就不太愿意遂了他的意,于是佯装不解道:“既然笥子快把垂拱殿淹了,那爹爹可以让张茂则往东宫里送。东宫里住的人少,空房间多。”
赵祯这下是真气着了,巴掌瞬间扬了起来:“你个小小竖子!”
赵昕立刻站起来,准备跑路,但这回也失策了。他先前为了撑气势,是爬到了桌子上的,但现在下去就有些困难,轻轻松松就被赵祯拎着背部的衣服给拎了起来。
“嘿嘿,爹爹。"赵昕回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赵祯也懒得和儿子兜圈子了,他这个儿子滑不留手,真要兜圈子,就是兜到天黑也没结果。
“你那个开在城东的羊毛织坊是要开始招人了吧,我要六成份子。”
“啊?“赵昕被他爹的狮子大开口给惊住了。虽然他用的羊毛、场地、还有纺机以及初期攻克羊毛纺织难点的工匠都是他爹大开绿灯提供的,但就算加上两次去扛文官集团抗议的功劳,也值不了这么多吧。实业不比金融,产生的利润都是实打实的。赵祯看着儿子惊讶的神情,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头。
的确是要得有点多,可国库现在也是真没钱。为了维持住当爹的颜面,赵祯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了两句:“你的报社用的都是皇城司兵卒的家眷,现在就没人不念着你好的。
“可东京城中的禁军堪用的不足三成,彼辈浮浪无形,空耗国帑,还养不活妻小不说,还常常生事,抱怨者众。若能多一分活计,家中也能多些钱米。”赵昕明白了,他爹是把他织坊当成了禁军家属的安置地了。
这样做倒也不是不行,毕竞他的工坊招谁都是招,全招禁军家属反而能当国企试点。
但他爹很快向他展示了何谓姜还是老的辣。“而且既要加强武将之权,禁军就更得在自己手中。用其家眷,既可收兵心,关键时刻也可为质。“我再沙汰一些禁军老弱,到时候你让他们干些搬搬扛扛,看家护院的活就好。这样文官们能多些顾忌,不再盯着你这个太子弹劾,还可以减一些税收。”赵祯难得见到儿子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由上手帮助赵昕把因惊讶张大的嘴给合了回去:“怎么样,朕不白拿你的味精生意吧。你啊,要学的还多着呢。”
赵昕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赵祯乐了:“最兴来你这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给爹爹份子可以,但六成太多了。”
“嗯?"正在蘸墨的赵祯停了下来,不满地盯着儿子看。他的大旗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扯的,这臭小子仗着是亲儿子,已经占了很大便宜。
再得寸进尺他就要生气了。
却见赵昕掰着指头不紧不慢算起账来:“四成,顶多四成。”
“什么,四成?!”
他这个官家加父亲的面子,居然只值四成!赵昕很认真的说道:“不是一家的四成,是全天下的四成。以后但开新的羊毛织坊,都给爹爹四成,也优先招募禁军家眷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