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五钱,黑山枝三钱,红花二钱,黄连一钱,蝉蜕一钱,出汗过多者加……加黄芪二钱,枣仁三钱。”“经脉走向,何解?”
“手之三阴,从脏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胸……“不,别走,不要。”
“李朝颜,李朝颜。”
沈行云想将人唤醒,不知她梦见了什么,说起了胡话,一直醒不过来,状态好像更糟糕了。
李朝颜浑浑噩噩,似梦似醒,师父当初教她学医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可转眼间,师父满身是血的样子消散在她眼前,她心急想追,脚似有千斤重,被困在了原地,眼看着人不见,她却一动不能动,明明人就近在眼前……她猛然坐起,可眼还闭着,若以为她醒了,其实不然,看样子像是困入了梦中。沈行云又命人将府医从床上嬉了下来。
“这是梦魇了,不能强行唤醒,能救她的,只有自己,外因强行唤醒有伤身体,我给她先安定下来,如果不行,再行他法。”
所幸银针入穴后,便有了效果,沈行云不敢离去,彻夜在床边盯着。
“不要,不要,师父一”
李朝颜突然从梦中惊醒,惊魂未定,整个人仿佛被冷汗浸泡,湿漉漉的。她猛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确认自己身处何处。
沈行云一直守在床边,见李朝颜惊醒,连忙上前安抚,“别怕,别怕。”
“你醒了,喝药吧。“沈行云端来一碗药喂给她喝下。李朝颜脸上的汗珠如蛛网弥补,嗓音沙哑,“我睡了多久了?“说完,便挣扎着要下床。
“别动,身子还没好。“沈行云拦着人,让她躺好你,“你昏迷两天了。”
“让我起来,我要去找我师父。"李朝颜气短急促。沈行云一勺一勺将药喂到嘴边,“你别急,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找。”
“你闪开,别拦我。“李朝颜一急,甩手不小心心把汤药打落。
唯当一声,汤碗掉落在地,手中的汤碗不慎掉落在地,碎片四溅,汤药也洒了一地。
“对不起。“李朝颜心v怀愧疚,可是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沈行云站起身,轻步走到门外,对守候在外的下人低声吩咐道,“进来收拾一下,再把那碗洒了的药重新煎一碗送来。”
“这药凉了,刚好换一碗。“沈行云只字不提刚才之事,“等你喝完药,我带你去见他。”
“谢谢!"李朝颜用力扯出一丝笑,想要道谢。“不想笑就不要笑,很难看。"沈行云让她不必勉强自己,“还有,想哭就哭,我保证不会笑话你。”“赤霄为什么要杀我师父?”
“据说是私人恩怨。”
“我要杀了他。”
“我帮你。”
“你想要什么?“她不想欠人。
“接下来如何打算?”
李朝颜低头,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惊雨楼杀手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光凭她的武功,她杀不死赤霄,除非用毒,可是人都找不到,又何谈下毒呢!
“大理寺需要一个女仵作,你留下来,我手中的人任你调遣。“沈行云停顿几秒,看向她,“包括我。”“好。“李朝颜无力地点点头,“你让人把我的箱子拿来。"她不想欠人,恩情最难消。
直到奴仆送来箱子前,李朝颜再也没开口。李朝颜有些烦躁,可看着沈行云一直不走,再看到下人将箱子拿回来,心绪终于平稳了一些,“你帮我打开它。”沈行云不知她想干什么,却还是照她的话做。“最后一层。"李朝颜提醒道。
沈行云在哑然,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看到了吗?帮我拿过来。"李朝颜看他没动,还以为东西丢了,伸长脖子想要看看东西还在不在。沈行云不得已,只能拿起箱子底下压着的避火图递给了她。
“对,就是它。“李朝颜接过,顺手翻阅查看了起来,确认后重新交到沈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