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简撩起眼皮儿,不经意的看到傅玉英眉眼弯弯的模样,他倒是佩服武元侯府的姑娘,换做别人家的姑娘,只怕早就被羞辱的掉眼泪了。
岳秩还要上前,这些举子都起身了,不用人说站在岳秩前面,拦住他的路。
另一个青年人笑道:“怎么,岳公子是想要入席吗?不过同为男子,在下不想跟你同席。”
“是因为被傅家三小姐退婚,怀恨在心了?”另一个人接话。
最先说话的青年人走到前面:“我的书童已经去逍遥侯府告状了,岳公子若想闹,我们都是进京赶考的人,我朝律法,伤举人者,诛。”
众人不约而同的上前,逼得岳秩步步后退,一跺脚转身就走,他不怕这些举子,但怕再被禁足,母亲跪了一天一夜才让自己能出门,若是再被禁足可就错过了武科。
看岳秩离开,晏姝快步下楼,到傅玉英跟前耳语几句后上楼和秦夫人回去牡丹厅里了。
傅玉英扬声:“众位都是圣贤的学生,傅家虽学武从商,但素来尊重文人,仰慕文人风骨,众位仗义出手,傅玉英无以为报,今日四海酒楼请客,预祝众位蟾宫折桂,等会试后,四海酒楼为众位庆功。”
“傅三小姐,还能猜灯谜吗?”有人问。
傅玉英笑了:“大家尽兴。”
“那就讨个彩头,谁若是中了头彩,傅三小姐就用你手里的翎羽箭取灯如何?”有人问。
傅玉英看看手里的翎羽箭,点头:“好!”
牡丹厅里,晏姝听到外面热闹,笑了:“母亲,玉英以前是压着性子了。”
“是啊。”秦夫人叹了口气:“要说家里这些孩子啊,最不容人的是玉宁,你长姐的性子沉稳,到玉英这里,许是前头两个都各有长处,反倒让她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晏姝给秦夫人斟茶:“这也让玉英多了一个别人没有的长处,那便是隐忍,以后不压着玉英的性子,我今儿看她言谈,是个伶牙俐齿的,回头就算是嫁到了婆家去,也必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掌家夫人。”
“掌家夫人可不好当。”秦夫人柔声:“说起来啊,我都不是个好的掌家夫人,要不是你父亲宠惯着我去阵前,只怕早就沦为京城的笑柄了。”
晏姝摇头:“婆母是了不起的女将军,京中那些困守后宅的妇人们难望您项背。”
“姝儿啊,我们家的女儿也不是一定要做掌家夫人。”秦夫人声音都小了一些。
晏姝笑了:“母亲可不能这么想,咱们家的姑娘只要嫁出去,必定是掌家夫人,若是受一点点委屈,姝儿都不容。”
正说着话,外面又一阵叫好声。
秦夫人往外看了一眼:“玉英和逍遥侯府的婚事不妥当,只怕再议亲不容易。”
“缘分谁能说得清呢?岳秩那个登徒子配不上咱们家玉英,那是因为有良人等着呢。”晏姝话音落下,傅玉瑶一流烟儿的跑进来,拉着晏姝的手臂:“嫂嫂,嫂嫂快跟我去看,三姐要射灯王了。”
一直都在旁边不吭声的段姨娘又是一阵担忧,她可是怕了晏姝,生怕女儿这不懂事的样子惹了晏姝的厌弃,那以后可怎么能好?跟了侯爷这么多年,她都没怕过夫人,反倒是对晏姝忌惮的厉害。
晏姝笑着起身,有着傅玉瑶拉着她往外走,柔声问:“小妹,是谁猜中了灯王啊。”
“叫、叫沈行简,那些人起哄呢。”傅玉瑶笑呵呵的说:“嫂嫂,沈行简模样可好了。”
晏姝戳了傅玉瑶的脑门,笑道:“小小年纪就看人家模样好?羞不羞?”
段姨娘冷汗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