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鹤见傅少卿不吭声,也走出来了。
下面这些举子热情高涨,只要猜中就送花灯,还会送一道家乡菜。
“这也是玉英的主意?”秦夫人都不敢相信了,平日里玉英的性子是真太软绵了,尽管从小习武,但人一点儿不爽利,像是锯掉嘴的葫芦似的。
晏姝点头:“玉英真是个好样的。”
这些灯很漂亮,傅玉瑶到底孩子心性,请示了秦夫人,下楼去玩了。
正在大家猜灯谜的时候,一支利箭从门口带着破风之声飞了进来。
傅少卿刚要动,白长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沉住气!”
一道红影闪身出现,身体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平稳落在高台上的时候,众人不认得傅玉英,但傅家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傅玉英手里握着那支翎羽箭,目光湛湛的看着门口的方向,一抱拳:“不知道是那一路的朋友,今日小店刚开市,若有故旧,可现身饮一杯淡酒,若有结怨过,也请移步入内,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傅家从不与人结怨。”
这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文人都觉得声音透亮,但秦夫人和傅少卿都知道玉英急眼了,内力都用上了,如此舌绽春雷般的架势,是能震慑不少人的。
众人不约而同的顺着傅玉英的目光看向门口。
“傅玉英,你竟然深藏不露啊。”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岳秩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弓,丝毫没有任何惧意的走到大厅里,站定,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傅玉英:“傅家从不与人结怨?小爷还没死呢,你说这话也不觉得寒碜。”
晏姝在见到岳秩的时候,就要下楼。
秦夫人拉住了晏姝:“姝儿,玉英要在京中抛头露面,逍遥侯府是躲不过去的,看她如何应对。”
“母亲说的对。”晏姝偏头看了眼隔壁扶栏前的傅少卿和白长鹤。
她不知道白长鹤会不会武功,但傅少卿深藏不露,必定极其厉害的,真要打起来,岳秩挑衅在前,打就打喽。
傅玉英负手而立,她刚才接住这一箭,手臂还有些麻:“岳秩,纨绔装久了,别人都会瞧不起你!”
“用你管?你以为,你还是我的未婚妻吗?”岳秩嘴角一撇。
傅玉英笑了:“我当然不管你,我是告诉你,我瞧不起你。”
众人都被突发的情况惊到了,唯有沈行简低下头,勾起嘴角露出了笑意,他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武元侯府退婚逍遥侯府的事,坊间传言可不少。
岳秩抬起手指着傅玉英:“小爷今天砸你场子,你能奈我何?你瞧不起小爷,小爷还瞧不起你呢!身为武元侯府嫡三小姐,抛头露面做生意?怎么了?武元侯府如此穷困了?”
“岳秩,你大可试试。”傅玉英勾起唇角:“若是今日让你砸了四海食府,我今日开市,今日就歇业。”
“好气魄!”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沈行简撩起眼皮儿打量着岳秩,微微眯起眼睛,内力一推,手里的酒盏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了过去。
“咦!”傅少卿从高处往下看,看得清楚,忍不住出声,毕竟文人打扮,有如此身手可真是个厉害的人!
岳秩到底不弱,感觉到侧面有东西飞过来的时候,身体往后一闪。
啪!酒盏带着酒水拍在了岳秩的脸上。
与此同时,沈行简手里已经又有了酒盏,慢悠悠的斟酒入酒盏。
“谁!谁敢偷袭小爷!”岳秩看过来,这些都是读书人,他竟找不到谁出手了。
一个长衫纶巾的青年人从前面站起来,冲着岳秩一抱拳:“这位公子,你还比什么呢?你放冷箭,傅家三小姐接住了,有人请你喝酒,你也接住了,若换做是我,必定立刻离开,自取其辱伤自己颜面,也伤逍遥侯府的颜面。”
这话引起了哄堂大笑。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