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辉猛一掌拍碎了自己手边的桌子:“满口胡言乱语,连仗都没有打过,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疯了么?这不是要我们满城的士兵去送死么?”
“就是!”程凝娇紧紧攥着长剑:“王爷,不能听他的胡言乱语!”
“这是圣旨。”宗政景曜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一张薄薄的战令,神色淡然,叫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程凝娇眼神一暗:“这是什么坑爹的战令,王爷,圣旨又怎么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万一沧澜从其他两个门攻破了东野,就麻烦了。”
“对,王爷这个方法着实太过于拙劣了,并且太铤而走险了,我们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宗政景曜缓缓抬头瞧了一眼义愤填膺的几个人:“稍安勿躁,没准,沧澜真的会配合一下退兵呢?”
“王爷……”程辉猛顿时有种无语的感觉,抬眸瞧了一眼宗政景曜,他一直觉得昭王不是天真的人,眼下怎么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话……
裴元俊好似听明白了宗政景曜的意思一般:“就按照王爷的意思吧,我做先锋,带兵杀出去,王爷您留守在城中。”
“裴将军……”程
辉猛慌了,一个疯了就算了,两个都跟着疯了……
“将城中百姓全部撤离。”宗政景曜突然开口:“将所有的炸药埋在城中,倘若,沧澜真的敢进来,那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程辉猛的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宗政景曜:“这是要请君入瓮?”
“是。”宗政景曜站了起来:“我们别无退路,只能与东野同生共死。”
“是!”众人立刻站直了身体,高呼了一声:“与东野同生死!”
高声的口号传了出去,城中留守的二十万军队士气高涨,全部集结到了南城门,等待着一令下,倾巢而出,击退敌军。
东门,是最难的一个门,沧澜军队的主要军队就在这里。
城墙上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军旗在狂风之中烈烈作响,挺拔的城墙上还带着炸药炸过的漆黑的痕迹。
然,这个昨日还站满了人的城墙,今日却好像废弃了一般,立在了沧澜军队的面前。
沧澜的主将叫林洋,他四十来岁的模样,长得十分的魁梧雄壮。
他一只手握着缰绳,抬头望着城墙,满脸的疑惑:“昭王这是搞什么鬼?是看不起我么?”
他的旁
边是东升,东升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昭王向来是个警惕的人,绝对不让这般大开城门让人进去的,此番肯定有诈,小心为上!”
“此话在理。”林洋点了点头,宗政景曜是个什么人,他太清楚了,他也很佩服这个小小年纪的昭王,手段狠辣,心思明锐,天下为棋,让人佩服不已。
然,今日这一出,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的眼珠子都瞪圆了,也想不出来宗政景曜到底要干什么。
“倘若这样退了实在可惜。”林洋皱着眉头:“万一东野真的没有人了呢?”
“不可能的,以昭王的性格,绝对不会将东野丢掉的,东野是丛阳的门,一但东野破城了,丛阳岌岌可危,这城中,必定有诈。”东升抬头看着城墙,宗政景曜怎么可能抛弃东野!
林洋皱了皱眉头:“搞什么鬼!”
东升眼中也多了几丝疑惑:“我也不知道,若是二殿下在,肯定知道昭王想要做什么。”
“不管了。”林洋呵斥了一声:“一小拨人,攻城,我倒是要看看,昭王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东升也觉得这个办法可靠,他点了点头:“进攻。”
突
然,一个人缓缓登上了城墙,他身穿白色盔甲,手握一杆银枪,立于城墙之上,俯视着下方的百万雄师。
明明他只是一个人,单枪匹马,身后无一人相助,身居城墙之上,却给人一种一人可横扫千军万,所向霹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