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进入了天牢,被锁在了南宫卿旁边的牢里面。
看守的人锁上了门便离开了。
南宫卿起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仔细确认过真的是顾知鸢之后,他惊讶地站了起来:“昭王妃……你怎么被关进来?”
“多亏了你呀。”顾知鸢冷笑了一声:“你把小心传出去,让我夫君上了战场,我一个人留在宫中,变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南宫卿眼中多了几丝不相信,顾知鸢是多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关在牢狱之中,他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轻笑了一声:“昭王妃,这该不会又是你们计划之中的一步吧,你们又想要搞谁?”
顾知鸢懒洋洋地抬起眸子,瞧了一眼南宫卿,嗤笑了一声:“想不到,我在你的心中是这么聪明的人。”
“当然,你可是我唯一看上的女人。”
“哦。”顾知鸢瘪了瘪嘴巴:“我丝毫不觉得荣幸,还觉得有几分恶心。”
南宫卿:……
他在这里,一个多月了,早就没有人样了,那身锦袍脏兮兮的,头发乱的不像话,胡子长得看不清下巴的轮廓。
整个人多了几丝狼狈不堪的感觉,与之前风流
倜傥的偏偏公子,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南宫卿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去,笑了一声说道:“昭王妃,既然丛阳都是这种人,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你跟我回沧澜,我与你共享江山?”
“啧。”顾知鸢抬眸扫了一眼南宫卿,眼中多了几丝戏谑:“我想做女帝,你愿意退居后宫?还是与我共同称帝?”
南宫卿神色一暗,手指微微勾了勾,他压低了声音:“你这个要求,难道昭王就会答应?”
“他会。”顾知鸢十分肯定地说道。
“昭王妃,你不要太天真了,人心都是会变得,今日是今日,明日是明日,明日的事情,你怎么说的清楚?”
“这是我们彼此信任。”顾知鸢眉头微微一挑,笑了一声:“说不定,昭王能把沧澜打下来,然后送给我,让我做女帝。”
“你!”这句话像是戳到了南宫卿最敏锐的神经一般,他的脸色一变,眼中多了几丝冷意:“我倒是希望有这样一天,我也期待这有这样一天,就不知道昭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希望你能活到这一天。”
顾知鸢打了个哈切:“倘若我夫君在战场上,有任何的
问题,我就要你血债血偿。”
她懒洋洋地坐在床榻上,一只手靠着小茶几,脸上带着几丝戏谑,神色之间,未见丝毫的波澜。
南宫卿半眯起了眼睛:“昭王妃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事到如今了,还能如此淡定。”
“那不然呢?”顾知鸢笑了一声:“难道我要在这里掩面痛哭,怨天尤人?”
南宫卿沉默了一下,没在说话。
顾知鸢却从自己带的东西里面拿出了针线,优哉游哉地绣起了花来。
南宫卿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顾知鸢。
她和宗政景曜都不是愚蠢的人,事情发展到如今,难免不让人怀疑,是他们一手操作,要蛊惑旁人的。
就连南宫卿都这样觉得。
可一连两天,顾知鸢都没有被放出去,每天在里面绣花,也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她。
南宫卿心中一沉,难道丛阳的皇宫真的出了什么变故?
的确出了变故了。
东野被围困,沧澜百万雄师逼迫着东野。
宗政景曜带着程家军奋力抵抗着。
但,被困在城中,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朝德殿,一群人将脑袋埋在心口,生怕被点名,赵帝神色冰冷:“你们一群人,
这么多脑袋,难道就想不出来一个退敌的方式么!”
众人一惊,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在肚子里面去。
他们那里敢胡说八道,万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