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石头
和大山融为一体,铁链将自己绑了起来,就算见到了自己的人,也未必能将自己救走。
毕竟镣铐是镶嵌在了石头里面的。
南宫卿感叹,宗政景曜为了绑住自己,连夜打造了这个镣铐,真的是难为他了。
荒郊野岭,没有一点人烟。
只有一条溪水,一直往东方流去,直达沧澜,要送信,从这里,一天就能送过去。
溪水上有一叶扁舟,只要这一叶扁舟出了前面大峡谷,进入了主流,宗政景曜的人也无法阻止了扁舟上的人离开了。
许久未见的东升裹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再次出现在了南宫卿的面前,看到南宫卿的时候,他的眼泪差点滚了出来:“殿下!”
“东升,快,我这里有一封书信,你快速带着书信回到沧澜去。”
“殿下。”东升惊讶地看着南宫卿:“殿下,属下怎么能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这封信一但送到了沧澜一切都还有转机,如若不然,就糟了。”南宫卿眼神深邃:“东升,只能搏一把了。”
东升点了点头,他本被关在大理寺,今日突然被提出来,他还以为是要杀了他。
没有想到要放他走。
可他怎么能吧
南宫卿留在这里。
“东升,这封信关乎着沧澜的生死,无比要送到,明白么!”
东升的眼神之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
紧接着,他跪了下去,重重地冲着南宫卿磕了一个头:“殿下,您保重。”
他站了起来,飞快地踏上了扁舟离开了。
南宫卿一直看着东升出了那个峡谷,他才松了一口气。
宗政景曜和顾知鸢站在不远处。
顾知鸢打趣道:“昭王真的是心黑,想要空手套白狼。”
“是么?”宗政景曜眉头微挑:“虽然过了东野关了,可从东野到东野城还是要一点距离的,说道还来得及。”
“来得及?”顾知鸢瞥了一眼宗政景曜:“你确定眼下匈奴还没有包抄过去?”
“没有。”宗政景曜很肯定地说道:“匈奴不能太快了打草惊蛇,要让他们在东野城外一场胜战。”
“啧,程家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宗政景曜笑了一声,瞧了一眼被绑着的南宫卿:“二皇子讲完了,可以走了?”
“可以了。”南宫卿回答。
“不用再吹一会儿风?”
“不用了。”南宫卿的脸都黑了。
宗政景曜的记仇,真的不是旁人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