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宗政景曜揽着顾知鸢的腰犹然上了马车。
冷风带着人将南宫卿解了下来,带着他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大石头带着镣铐,留在了风中。
谁也没有看到,在南宫卿刚刚站得位置的沙土,被人抛起来又用沙子盖了回去,好像在掩盖什么一样。
一群人离开了之后,一个人从树林里面偷偷地溜了出来,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他飞快地刨开了沙土,将里面的东西找了出来。
一张薄薄的白布,像是从衣摆上撕下来的,用鲜血写着:暗杀匈奴王,阻止匈奴与宗政救援。
玄清眯起了眼睛,难道事情有变?
他飞快地往二皇子府而去。
宗政景曜将南宫卿安置好了之后,与顾知鸢一起回了长思宫。
一路无言,直到宫门关上的那一刻,宗政景曜突然问道:“你说他是不是耍我们的?”
顾知鸢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那你说,本王应该是谁的儿子?”
顾知鸢:……
这就确实离谱了……
若说,宗政景曜不是皇室血脉也不可能,毕竟他和先帝几乎一模一样。
然,赵帝也不可能不是先帝的儿子,皇室血脉怎么可能被
混淆,他就在先帝的眼皮子底下,先帝看着长大的。
顾知鸢也陷入了混沌之中。
这个事情确实太离谱了,不但离谱,还不符合常理。
如果这里有先进的仪器可以做dna检测的话,结果就一目了然了。
顾知鸢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会不会母亲自己搞混了?”
“你说一个女人得傻到什么地步,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顾知鸢沉默了,虽然这种事情,在那个时代还挺多的,但是在这个时代明显不太可能。
那难道赵帝不是先帝的儿子?
宗政景曜瞧着顾知鸢眉头紧锁,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傻瓜,想这么多做什么,说不得那该死的忽悠你我二人的。”
顾知鸢沉默地盯着宗政景曜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动,问道:“王爷觉得他忽悠我们的几率大么?”
听到这句话,宗政景曜的脸色却变得严肃了起来。
顾知鸢知道,他也不确定。
他不确定南宫卿是不是忽悠他们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吴松楠和宗政景曜肯定是亲生的,那吴松楠如果是先帝的儿子,就意味着赵帝不是。
可在先帝的眼皮子低下,谁敢动手动脚的,胆子
未免也太大了吧。
顾知鸢打了个哈欠,将头靠在了宗政景曜的肩膀上:“王爷,我困了。”
宗政景曜伸手温柔地揉了揉顾知鸢的头发:“睡觉吧,本王在这里捧着你。”
顾知鸢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一样躲在了宗政景曜的怀中,脸颊贴着他心脏的位置,听着他的心跳一声一声响着,整个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抚。
“夫君。”
“嗯。”
宗政景曜垂眸瞧着卷缩在自己怀中的顾知鸢,他轻轻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小鸢儿,想说什么?”
“没。”顾知鸢声音有些沙哑:“听到你回答我,会很安心。”
“好。”宗政景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安抚一般地说道:“你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我一直都在,只要你需要,我就会站在你的身边。”
顾知鸢的呼吸逐渐绵长了起来,宗政景曜就那么搂着她,冲着门口打了个响指。
冷风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熟练的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件披风递给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将顾知鸢裹了起来,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如王爷所料。”冷风低下头去,非礼勿视,拒绝狗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