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这丫头说女子在后院绣花,何等休闲,她跟我说,女子也可以带兵杀敌,肆意妄为,潇洒之极。”郑太妃笑呵呵的拉着顾知鸢的手舍不得放开。
程敏娴的脸上带着宠溺,笑着说道:“这丫头被惯坏了,自在惯了的。”
“自在好啊,自在好。”郑太妃喃喃自语:“我们那个一个不想要自在?哪一个不想任性的活着。”
程敏娴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看在顾知鸢的目光之中平坦了几分羡慕。
是啊,谁又不想和顾知鸢一样潇洒呢?
既然她们无法这样活着,那就寄希望于未来,希望顾知鸢和宗政景曜能开辟一个她们期待的后世。
在那个世界里面,女人可以带兵打仗,女人可以建功立业,再也不用做男人的棋子,再也不用卑微的活着。
不用像肖琳一样,怀着孕,不明不白的被冻死了,如今都没有一个真相。
“我们程家的三个女儿都可以上战场了。”程敏娴笑了起来:“都不过十六七岁,全部动通过了考核,过几日,就要上战场了,她们都有机会为自己而活着!”
郑太妃一听,顿时笑了起来:“好,好,能够带兵杀敌实属不易
了,女孩子们呀,也是足够的努力我,我的心中甚是欢喜!”
听到这句话,程敏娴笑了起来。
外面的雨停了下来,郑太妃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唉哟,我的糕点熟了,小丫头呀,你快些拿着糕点去找昭王玩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们叫你,你这双手是下棋博弈的手,莫要烫坏了。”
“好。”顾知鸢拎着篮子,慢慢的离开了。
望着顾知鸢的背影,郑太妃笑了起来,对程敏娴说道:“你有福气,有个这样好的儿媳,我也有福气,有你排解万难给我生下了一个孙子。”
说完之后,郑太妃自己似乎都觉得好笑,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她取下自己头上的绒花,别在了程敏娴的发髻上:“委屈你了,委屈你了,我呀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只剩下这一朵绒花了。”
“母亲做的绒花真好看。”程敏娴的心中百感交集。
“我见过你的母亲,英姿飒爽,和知鸢的性格倒是有些像,没有想到你如此的温柔呀。”郑太妃笑了笑,拍了拍程敏娴的手:“如今女子可以建功立业,也好,倒是要委屈你了,要照顾着他们了。”
程敏娴知道什么意
思,她点了点头:“是。”
恍惚间又想起自己进宫的那个晚上,明明是要去告诉赵帝,要退去婚约的,却没有想到,被绳子绑住的双手,不能挣扎,不能惊叫,就那么被赵帝破了身子。
太后冷笑,威胁自己,若是去宗政,程家平步青云,吴松楠安然无恙。
若是不从,她就只能在深宫做一名弃妇,吴松楠的命嘛,她们想要取走就取走!
她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赵帝日日都要宠幸她,她日日都要进宫去。
她实在是不想怀上赵帝的孩子,偷偷在身上藏了迷幻药,迷惑了赵帝。
却也算计了吴松楠跟自己发生关系,每一个都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以为吴松楠不知道。
可他还是知道了。
有时候想起来,程敏娴自己都嫌弃自己的厉害。
终于她如愿以偿的怀上了孩子,前往了宗政。
这是程敏娴一生做过的最勇敢的事情,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直到二十多年的今天,宗政景曜他已经强大的到了可以只手遮天了,身世之谜才满满浮出了水面。
程敏娴是恨太后的,恨她算计自己这一切,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侧头看向了郑太妃,轻声问道:“您恨太后么?”
“怎么能不恨?”郑太妃笑了:“骨肉分离,家破人亡,恨早就刻在骨子里面了,只是我觉得,因果有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