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迅速分了工,清汾和罗昭云负责丛飞燕的葬礼,一人主外,一人主内。粉黛负责平息四方的议论,收集四方的信息,清浅负责审案。
清浅郑重道:“府上有丧事,过年恐怕是过不好了,众位见谅。”
平日清浅的恩德广施,婆子们都道:“姑娘放心,里头有咱们,谁也翻不起风浪来。”
清浅又吩咐道:“丧礼礼仪的安排,东西的添置,全部由罗姑娘定夺,若有不尊重的,直接撵出去。方嬷嬷继续负责府上的其他事务,瑞珠协助罗姑娘,置办丧服,取银子对牌,白芍跟着我。”
清汾要对外主持大局,一边读书。
众人都异口同声应了。
清浅再三谢过了罗昭云道:“辛苦姐姐,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府上有客房,姐姐来往辛苦,若是不嫌弃便住下。”
罗昭云忙道:“你我多年好友,何须客气。”
清汾则铁青着脸吩咐:“让人仔细巡逻,换三班倒着轮,一定要保证府上的安全。”
丛飞燕的事故,说明府上并不安全。
清汾需要保证,这事故不再发生,故而第一便提出要保证安全。
罗昭云则吩咐葛藤:“拿我的信函,让父亲派两个
心腹仵作,再确认一番丛姑娘的尸首。”
是否一尸两命,还需要最后确认。
清浅则让瑞珠去给袁彬送信后,自己回了院子,细细琢磨整个事件。
这两个月,自己只顾着对付闻仲豫,没想到后院失火,居然出现这么大的漏洞。
清浅第一次觉得,母亲真不算一个好主母,在她管家中,居然出现这么大的漏洞。
若是省亲过程中,出了纰漏,岂不是事大?
清浅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到底丛飞燕肚子里的孩儿是谁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这个案子才算破了。
清浅道:“白芍,将府上出入记录拿过来,我瞧瞧近两月有谁出入府上,再将府上的小厮名录拿过来,我细细看一遍。”
白芍应道:“奴婢遵命。”
丛飞燕一直足不出户守着清汾,孩子的生父,必定是能接近院子的。
清浅很相信哥哥的操守,能坚持四五年疯癫的人,绝不会对丛飞燕一时动情。
换而言之,若真是哥哥做的,丛飞燕又何至于自尽呢?
奉子成亲的还少吗?
闻府的小厮零零总总有十人,名册拿过来后,清浅一一分门别类。
哪些是外门进不来的。
哪些是内门伺候的。
哪些是常出入的。
最后还剩下六个小厮无法确认,清浅问道:“这几个小厮怎么对不上?”
白芍想了想道:“最近府上裁了一批丫鬟小厮,这几个是被裁掉的。”
清浅递了名册过去道:“让粉黛和小林子暗中去询问,瞧瞧这几个人有无异样。”
白芍点头应了,又递过了一个名册,是府上两月来进出的名册。
除了皇后省亲那一日外,并无外人进出,唯独有怀海来过几次,并没有多加逗留。
会是谁呢?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清浅一一细想,总也没有一个头绪。
正在伤神的时候,袁彬进了院子,脸上带着急促。
清浅起身道:“文质,这边并没有头绪,好在罗姐姐帮着稳住了场面。”
袁彬坐下喝了一碗茶道:“清浅,方才圣上有旨,山东、河南一带出现疫情苗头,让锦衣卫火速赶赴疫情发源地,平息民议,遏制疫情。”
清浅愣了愣道:“你要远行?”
“是的,即刻出发。”袁彬风尘仆仆道,“我去山东,卢达去河南。”
清浅心中涌上一阵浓浓的失落,重生以来,第一次她要和袁彬分开。
清浅起身道:“什么时候走
?马上吗?要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