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宫外俱没有线索,清浅的心情如同八月末的天气,充斥着焦躁。
向来唇亡齿寒,孙太后若是倒了,皇后的日子便不好过,清浅欲要改变这个局面。
这一日,清浅带着青鸢轻车来到佥事府找袁彬。
袁彬正在忙诏狱的案件,见清浅到了,含笑迎出来道:“天气这么热,怎么过来了?小心中了暑气。”
清浅直入主题道:“袁大人,我想去保太妃的封地。”
保太妃的封地在京郊和直隶接壤的地方,那里皇上为她修建了大院子。
很多时候,保太妃并不在京城,而是在封地。
袁彬含笑问道:“你是想学上回慧嫔的案子,围魏救赵吗?”
见袁彬一举道破自己的用意,清浅点头道:“保太妃在宫中尚如此骄横,想必在封地更是无法无天,我想去找找她的劣性,瞧瞧能否找出一条不同的路来。”
袁彬摇头道:“难!只要保太妃没有谋反,皇上都不会怪罪她的。”
想要靠着巧取豪夺民田,靠着作威作福百姓扳倒保太妃,绝无可能。
清浅不肯放弃道:“我当欣赏风景,去个一两日便回来。”
“若是一两日。”袁彬瞧着满桌子的案牍道,“我还是能抽出功夫陪你去。”
清
浅并不是要袁彬陪的意思,忙道:“袁大人只管忙自己的,我带着春成、青鸢几个去便是。”
“我不放心,需得亲自跟着你去才行。”袁彬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清浅粲然一笑道:“我本是来向袁大人辞行的,打算即刻便走。”
虽然案牍摆满桌子,袁彬依旧笑道:“让崇山帮我打理佥事府,咱们即刻出发。”
一人骑马一人坐车,朝着保太妃的封地而去。
轻车简行的速度很快,不到三个时辰,两人便到了直隶附近,保太妃的封地遥遥在望。
袁彬见前头有一个驿站,笑道:“先歇歇脚,喝一壶茶水再走吧。”
清浅见春成疲乏,青鸢也略有疲倦之色,点头道:“若是官家驿站,索性咱们要两间房,今夜还可以歇脚。”
袁彬点头应了,春成和鹤翔忙牵马住宿。
清浅和袁彬选了一个敞亮的地方坐下,点了些豆腐、青菜,肉片,米饭等。
正要吃的时候,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中年汉子的哭声。
“我的女儿……”
男儿有泪不轻弹,见这汉子哭得伤心,清浅吩咐青鸢道:“你去问问,他遇到了什么难事,若是咱们能帮便帮一把。”
青鸢领命而去。
片刻后回来
,青鸢脸上带着惊讶和兴奋交织的表情:“姑娘万万想不到,这人是控诉保太妃的。”
清浅一听来了精神,饭也顾不得吃道:“你请了他过来。”
青鸢去请这汉子过来说话。
这中年汉子见清浅和袁彬的车马不凡,心中有一丝指望,忙过来磕头。
清浅问道:“老伯可否告知,你在哭什么?”
“我的女儿紫萱,一年前进的保国夫人府,开始还有音讯传出来,后来没了消息,我去打听了多次,均被赶了出来。”
中年汉子哭道,“找了无数人,听说萱儿是得罪了保国夫人,被活活打死了,我当初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女儿卖了死契入府,我的萱儿呀……”
瞧起来,这中年汉子还不知道,保国夫人已经成了保太妃!
袁彬问道:“可曾见到尸体?”
“见到了,脖子上头有勒过的痕迹,身上也有伤。”中年汉子道,“县令不敢接案子,我打算进京伸冤。”
进京恐怕也无人敢接这案子!
清浅问道:“可曾问过,令爱是何事得罪了保国夫人?”
中年汉子摇头道:“没人跟我说过,我女儿性子素来柔和,便是平常人也不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