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他不能说的因由,那便是岳丈和小舅子听闻他府中妾室管家,逢年过节都要敲打敲打他,他的同僚中有一个无意间知道了,也背后说嘴,他不能不顾忌声誉。
“唉……”他无奈长叹一声,手掌轻轻拍在桌案上,像是在气自己。
邱姨娘见他稍有松动,以为能说动他,便做出含情脉脉的样子坐过去,把他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胸脯上,“老爷,您也替妾身想想。”
然而陆润生在小事上尚能依她,大事上却从不含糊。
陆润生收回手,“月如,不然沅儿为正你为副,你在旁协理?”
邱姨娘闻言,倏地变了脸色,把手上一个甜白釉茶碗砸了,而后又是新一轮的大哭大闹,摔杯打盏。
关起门来陆润生不再顾忌脸面,邱姨娘打他骂他他都受着,要砸东西他也任由她去砸。
最后邱姨娘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完了也没撼动他分毫,无法,只得妥协,然心里的怨气终是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