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又看向四皇子,略带几分疑惑地问:“押题这样的事情,我一个深闺妇人都知道,你身为皇子,又参与朝政多年,怎会不知呢?”
四皇子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说不过秦婉他只能说:“以女子之身上朝听政,你也不怕父皇降罪!”
秦婉忍不住笑起来,好在她在屏风后面,朝臣距离又远,看不到她的神情,她拿帕子按着嘴角,忍着笑道:“四弟啊,你猜我坐在这里,到底是太子的主意,还是我的主意?亦或者,是父皇的主意?”
四皇子身子一晃,他被秦婉气晕了头,还真的没想过,这竟然会是父皇的意思!
他深吸口气,再度把话题绕回科举舞弊上去:“科举舞弊乃是天下大事,我就不信父皇会一直包庇你!你别得意太早!”
科举舞弊一案,秦婉跟谢清本还没想到是谁的手笔,可四皇子这话一出来,幕后之人是谁,还用问吗?
秦婉看向谢清,见他悄然打了个手势,微微颔首,又看向四皇子道:“四弟放心,父皇绝对不会包庇科举舞弊之人。同样,科举舞弊之人,也绝对逃脱不了律法的严惩。”
说罢,她缓缓起身,上前一步,纤瘦挺拔的身形在屏风上映出来,显出几分庄重,严肃:“科举舞弊一案,调查赈灾进行中,请大家拭目以待。”
余大人在此时方才出列,说:“科举舞弊一事,陛下已然交给密探严加查问。众朝臣不必担忧。”
四皇子抓住了余大人的话柄:“为何不是三司会审?而是交给密探?”
余大人转身盯着四皇子,道:“历来封存考卷的箱子,都是金丝楠木,今年不知为何,竟然被虫蛀了一个洞。臣百思不得其解,陛下也疑惑,这金丝楠木的箱子居然被虫蛀了,且里面竟然被灌入了大量的墨汁,污了所有的卷子。”
“陛下原本以为,这科举舞弊,应该是某个考官收受贿赂,泄题了,可此举一出,难不成是为了不让人看到卷子?若是卷子答的好,为何不让人看?”
“还是说,没有考题泄露,这问题是出在了誊抄亦或者阅卷之上?不然为何会损毁卷子?如此毁灭证据的行为,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最后四个字,余大人指天指地,铿锵有力,说的四皇子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懊恼,惊恐,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殊不知,这一切都没逃过余大人的眼睛。
更没逃过,站在暗地里的皇帝以及张公公的眼睛。
皇帝看着四皇子,失望到了极点,他摇了摇头,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四皇子不知皇帝来过,然而面对余大人的质问,他不能再在大朝会上捏着这件事儿不放,他默默退了回去,暗中思索此事的应对之策。
科举舞弊的事情,在大朝会上,就这样被“轻轻”揭了过去。
不过皇帝也没让众臣以及学子们等多久,科举舞弊之事便结案了。
不结案不行,因为深查下去,但凡接触到装有试卷箱子的几个关键人物,全都暴毙而亡。
除此之外,也查明了,卷子没有泄露,泄露了的果真是誊抄之人,最后也是密探手快,救了誊抄之人的命,才顺腾摸出了抄录上榜之人名字之时,也有人趁机调换了试卷。
除了幕后主使没查出来之外,所有相关涉案人员全都拉出去砍头,也算是给了天下学子一个交代。
至于幕后主使,皇帝已然知道是谁,没有证据没有关系,他要修理老四,还不需要证据。
不过在此之前,殿试也是要举行的。
原本皇帝的打算是这次成绩就算作废,然而招了朝中众臣在乾清宫寝殿开了几个小会之后,他们还是决定殿试如常举行。
然而此次殿试,不再是全部录入,而是从这一百多人中,只选拔十名,具有真才实学之人。
也就是说,这次将是历代科考以来,录入人数最少的一届科举。
而其余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