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年,她明里暗里总是护着自己,今日这也是为自己撑腰呢。
想起外祖父的话,钱静宜底气更足了:“我十二三岁上,就已经开始给自己绣嫁衣了。”
嫁衣本应是母亲来准备,女儿家准备心灵手巧的,就让她们自己来绣。华丽的嫁衣,一个人绣,怎么着也要几个月的功夫,再加上小姐们事忙,一件嫁衣绣个一年半载也是有的。
但是像京里这些权贵人家,都是自女儿出生起,就给备起了嫁妆,嫁衣更是早早就要找绣娘来绣。
若是找不到好的绣娘,那就找绣坊,京城最好的秀楼里花上大笔的银钱,提前几个月也能订上一件。
若是时间紧急,买现成的,绣楼里也不是没有,只是花费更高一些罢了。
可钱大小姐自小就自己绣,一绣就这么多年……
谁又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卫氏没想到,这么一只温顺的小猫,此时也露出了她的爪子,她心中暗恨,眼里含泪:“我把你养的亭亭玉立,你怎么如此污蔑我?”
钱静宜柔柔一笑:“母亲这话说的,女儿怎么会污蔑您的?母亲待女儿的好,女儿是知道的呀。瞧瞧两个妹妹,我也很是喜欢的。”
钱静宜说着就摸了摸幼妹的脸颊,谁知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钱六小姐嫌弃地拿帕子猛擦自己的脸:“拿开你的脏爪子!你也配摸我吗?”
钱静宜满脸受伤地往后瑟缩一下,眼里瞬间含满了泪:“六妹妹,我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她也没说出来,只是委委屈屈地看着钱六小姐,可一对上她嫌弃的目光,又低下了头。
在座的谁不是在后宅斗了多少年的人精?哪会不知道钱静宜这是做戏?
只是卫氏这般也太过下作了,放任妹妹欺凌长姐。
鲁夫人见钱静宜立起来了,很是欣慰,无论用何种手段,能让自己好好过日子,能收拾得了继母继妹,就是好手段。
鲁夫人看着钱六小姐,啧啧有声:“幼妹辱骂长姐,长安侯府的家教,可真的是……”
卫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再也坐不住,拉着两个小女儿就走,不过再生气,她也没忘了要去镜花缘,她还要去找白晚意呢,她家给自家带了那么大的麻烦,不敲一笔怎么行?
卫氏一走,钱静宜丝毫不掩饰自己就是在做戏,一秒变脸,收敛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她对着众人一礼:“家妹不懂事,还请诸位原谅。我跟母亲就先告辞了。”
钱静宜又对秦婉说:“秦小姐,我今日要的镜子,请派人送到长安侯府。”
“好。”秦婉颔首应下。
众人看着钱静宜母女离开,又议论开来。
“瞧着钱小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好相与又怎么能平安长大呢。”
有好信的就去问鲁夫人:“你跟钱小姐的生母,苏夫人是手帕交,你们两家怎么就没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