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琉璃,就是让她在南边建花房用。
南边比北边暖和一些,这琉璃花房采光好,做好了保暖,冬日里便是住人,也是很舒服的。
几人说话间,就见铺子里又来了人。
竟是长安侯夫人,卫氏带着自家的小姐们登门了。
鲁夫人看到钱大小姐钱静宜,眼里就盈了泪,很是心疼的模样。
秦婉瞧着稀罕,低声问陈夫人:“这鲁夫人跟钱大小姐认识?没听说过啊。”
陈夫人轻叹口气:“鲁夫人跟钱大小姐生母,苏夫人是手帕交。苏夫人成亲后两人来往也很密切。后来苏夫人去了,她不方便再去钱家,又被卫氏挤兑了几次,只能少了来往。不过暗地里也照顾了不少。”
秦婉追问:“那钱大小姐这个婚事……”
陈夫人跟秦婉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秦婉这是猜到那天的人就是钱大小姐了。
陈夫人轻声道:“男方不是咱们大周人,而是东吴姑苏人士,家族在广陵做生意。这次来京城,也是寻一些稀罕物事回去贩卖。机缘巧合进了平阳侯府,事发后没多久去长安侯府提亲了。”
机缘巧合?谁信。
秦婉也不信对方是随便找的人,不然在场那么多人,怎么偏偏找到了钱大小姐?
家世贵重,但是又不受疼爱,出了事儿,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有了这样的岳家,若是在官场上,长安侯府没有实权,定然不会有什么助力,但只是行商,扯了虎皮做大旗,那是最管用不过的了。
两家的事情,涉及隐秘,陈夫人再是神通广大,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后来是平阳侯的老太君给做的媒,嫁的虽然是商贾之家,可对方给的聘礼丰厚,也就全了脸面。”
不全也没法子,不然这事儿怎么收场?
一旦事发,钱家上下的女眷又要如何自处?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秦婉也只能跟着叹息。
那头卫氏带着三个女儿,跟几个夫人打过招呼,又故作大方地对钱静宜说:“你去挑一些,回头都给你做嫁妆。”
卫氏也是打听到,今日这条街开了两家铺子,卖的都是水晶镜子,照的人纤毫毕现。
镜花缘是平阳侯府的夫人开的,卖的贵。
榴花居是秦婉开的,卖的便宜。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家打擂台呢。
卫氏打算来秦婉这里露个面,博个好名声,日后也好把爵位,拢在自己儿子手里。
然后再去镜花缘,高低也要让白晚意送上两面大镜子。
卫氏算盘打的响,钱静宜自然要让她更响亮,她走到最大的镜子面前,看到旁边挂着的竹牌,就笑了:“母亲慈爱,女儿喜欢这个。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