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打个痛快吧。”
“施主此言差矣。”白袍僧人那张嘴夸张地咧开,“武夫借力天地只是小乘,老僧合万万武学于一身,真气自成天地,此乃大乘。”
“说的什么屁话!”
红袍男子低声骂道:“这家伙完全疯了,没必要跟他浪费力气,救了人就尽快离开……”
说到这儿,他想起那把不知所踪的红线剑,又是道:“指望大妖遗骨怕是不成了,还是听我的吧。”
其实此时红袍男子也猜到了胥紫山突然离开是为救人,这诸法殿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但凡能够藏人的地方,他们这一路都已踏过了。
除非能像诸法那样修得个无形无相,把肉身当作臭皮囊,否则就只剩下四周这些掏空的山壁有可能藏住聂渺。
听到红袍男子的劝告,楚秋抬眼看去,就见那白袍僧人通体金光渐渐黯淡,背后却是再度浮现出狰狞怒相。
这诸法的招式层出不穷,看似繁杂凌乱,却样样精通,可见并不是粗浅掌握,而是真正掌握了那些武道真意,甚至能够加以改良,变成似是而非的模样。
“他刚才用的应该是大空寺的不灭金身功,就算不到‘阿罗汉’境界,恐怕也相差不远。”
“既然有这门硬功护体,却还是以血肉之躯与我交手,看来他的确不在乎肉身皮囊。”
楚秋放下双手,心念闪动的同时,也在感应着自已与‘红线剑’之间那道微弱的联系。
先前他以红线剑洞穿了白袍僧人的头颅,随后就再也没有将其召回。
此时承了铸兵阵‘血祭’的红线剑,正在这诸法殿内拿走属于它的祭品。
其中最为明显的特征,就是笼罩在周围的黑暗不知从何时开始,竟是变得稀薄了不少,四周的环境愈发清晰,如同被揭开那层神秘面纱。
“你说他把肉身都给练没了,那我有件事确实琢磨不透。”
就在这时。
楚秋忽然冲红袍男子提出了一个问题:“没有肉身,他是如何成就无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