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声咒骂,白袍僧人却是充耳不闻,不断变换自已的出招,仿佛打得兴起,再也听不进其他的话。
胥紫山的目光追着这二人,眼见斗得愈发激烈,自知此时无法插手,却也没有闲在原地看戏。
闭目沉思半晌,随即果断向着来时那条浮空石板掠去!
而他这一动作似乎激怒了白袍僧人背后的怪物。
那面目狰狞的怒相怪物脑袋扭转,握着法剑的手臂再度一挥,剑气爆涌间,将那条浮空石板彻底粉碎。
胥紫山一时踏空,却也丝毫不见惊慌,凌空踩住一块碎石,几次起落便是翻身来到圆台对面。
趁那白袍僧人暂时无暇分心,沿着来时的道路冲了出去。
“你那下属怎么回事?怎地突然逃了?”红袍男子放出一条红线,眼球贴着楚秋的肩膀看向胥紫山的背影,拱火似的道:“还亏得你亲自走这一趟,可惜救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闭嘴!”
楚秋语气不善,接着就递出无咎剑,挡住了白袍僧人的戒刀。
白袍僧人拧转真气戒刀,与无咎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说道:“施主的剑法远不如刀法,可惜了!”
说罢,他挥起左臂,广袖抽出炸响,一记极为凶猛的掌法袭向楚秋。
楚秋看也不看,百年刀划出寒芒,整齐地切掉了他的小臂。
那条小臂落地时,五指竟还握了握,血肉迅速干瘪,变成了枯瘦的样子。
而且这断臂之伤就与炸开的半个头颅一样,迟迟无法复原。
楚秋见状,心底猜测道:“看来这老怪物只能恢复与不脱离自身主体的伤势,要想杀他,还是得细细切成臊子。”
“别想着杀他这具肉身,关键还在大妖遗骨!”
就在这时,红袍男子像是猜到了楚秋的心思。
他沉声说道:“看我的样子就该明白邪惑宫这帮疯子有何手段,换具肉身简直不要太简单!诸法更是其中最厉害的那一个,他都已经把肉身修没了!”
听着红袍男子的话,楚秋偏头躲开戒刀,百年刀在掌中一转,沿着白袍僧人的肩膀切过。
完整卸掉了这条握刀的手臂以后,刀光又是腾转而起,贴住白袍僧人的脖子!
“呢!”
白袍僧人开口吐出真言,四周空气为之一凝,试图阻止楚秋斩下这一刀。
尽管他的反应极快,可那道刀光还是切开了他的颈骨,使得脑袋后仰,就剩一点皮肉连着。
他一个起落拉开距离,甩动着头颅复归原位,用只剩半截的手臂竖在胸前,“施主好高的手段,老僧佩服。”
回答他的,却是一道笔直旋转的刀芒!
神威刀意势如破竹,顶着白衣僧人贯向斜上方的山壁。
轰隆!
他的后背撞开山石,躬身升起,来到更上一层的山腹。
这座山岳内部全被掏空,成了诸法殿的立身之所,内中环境虽不算复杂,但却有着极大的空间。
待到白袍僧人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看到逼至眼前的剑意!
他默念一声佛号,终于使出了守御的手段。
一层金光罩在周身,将迎面而来的剑意全然挡下,金光表面却只泛起一层淡不可见的涟漪。
“阿弥陀佛。”
白袍僧人竖着断臂,踏住一根倒悬的锥状山石,怪声道:“老僧还未尽兴,施主何必急于结果?”
楚秋抬手召回无咎剑,转而看向周围那些被掏空的山壁,以及其中残留的筑群痕迹,缓缓道:“就你那点本事,谈何尽兴?不如干脆撤了此处大阵,以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