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姻和牧肆到达市局的时候,赵渊已经等在了里面。
他们来得早,到市局的时候也才八点过,许多店铺将将开张,门口的包子铺和馄饨店飘着油香味,早晨起来上班的人在街道上组成了一条摩肩接踵的河流,其中不乏一些穿着警服的警员,脸上充满蓬勃的朝气。进了门,整个市局灯火通明,旋姻还担心这个点章谢会不会还没到,却被接待的女警直
接带到了章谢的办公室:“章队说你来了就带你过来先坐坐,他还有些事要忙,还有一会儿,马上就来一一喏,喝口水先。警局必备的热水再次被旋姻捧在了手心里,连带着纸杯一起,被安置在沙发上。
旋姻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现在才八点十五,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才是上班时间,但听女警的话,章谢似乎已经工作了很久了:“他最近特别忙吗?”“案子有了新进展,章队最近一直在加班,都没回过家,一直睡市局的行军床。”
女警笑了笑,因为她是案件中的受害人,虽然不能说太多,但也不介意跟她透露一些消息,“应该是好消息吧,不过详细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等章队出来跟你说吧。“噢....""
旋姻乖乖点头,捧着水杯抿了一口。其实她已经毕业好多年了,但脸嫩,又没出过社会,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学生气,那股天真气儿简直要从头顶冒出来,每次来警局都是被女警们集体怜爱的存在,此刻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坐在她身边的一但牧肆和赵渊都坐在她旁边。两个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散发着强烈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一同朝她投来凝视。很奇怪,牧肆明明在笑,他那张脸笑起来应该是非常招人喜欢的,但莫名就是有种让人落荒而逃的压力萦绕在屋里。赵渊也看过来。
“....赵老师。”女警清清嗓子,朝他打了个招呼。赵渊是心理医生,也常年和市局合作负责一些技术上的支持,连带着跟众人关系很好。“我先去看看章队好了没。”说罢一溜烟地走了。章谢似乎真的很忙。办公室外来来往往走过去许多人,又过了好久,章谢都没来,旋姻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先一步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章谢还没来。她本来想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忽然赵渊对她道:“还喝吗?”
“嗯?"
"伸手。"
旋婳把杯子伸出去,还以为他要去接水,却见他把自己的水杯倾泻过来,潺潺的水流哗啦一声响,落进杯子里。他撑着下巴,示意她。
没什么刻意的举动,似乎只是最常见的关心,但是.....莫名地,有些暧昧了起来。
赵渊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只是作为她的医生而关心着她:“最近还会失眠吗?工作忙吗?心情还好吧?”"....之前婚礼的时候,送给你的植物,养得怎么样了?”
旋画一一回答过后,赵渊还是那一幅随意的模样,却话锋一转:“那林知言呢?”
“什么?”
赵渊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道:“合适的伴侣对于你的精神状态也应该有所帮助,你跟他住在一起还算舒心?”“1....还,还好吧。”旋说。林知言什么都挺好的,就是.....她总会想起,婚礼那天,牧肆对她说的话。章谢向她证明了他说得不是谎话,反而是林知言,是他说谎了。这仿佛给她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无论平日里同林知言怎样嬉笑打闹着亲昵,在想起时,仍会隐隐作痛。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林知言要告诉她,凶器是一副手铐呢??
就为了让她认为裴浩是杀人凶手吗?可她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办案人员,她怎么想对他有什么好处吗?她把自己的想法对赵渊说了,赵渊顿了顿,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章队来了你就知道了,让他告诉你吧。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章谢才姗姗来迟。
他穿着一身便装,只有肩膀上披着警服外套,像是刚刚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