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一个更毛茸好摸的欲望。
不恶心。姬循雅意外地想。
或许是因为赵珩任他控制的亢奋压过了一切厌恶和抵触,亦或者,只因为赵珩。
只因为是赵珩。
与上一世所见,那些白软的、蠕动的肉块不同,这是赵珩。
活生生的赵珩。
姬循雅小指颤了下。
他懊恼地发现亲昵的接触后,自己非但没有厌烦,却愈加想要得寸进尺。
小腹发烫。
姬循雅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可又忍不住反问自己,既然已经迈出一步,为何不能就此沉溺其中?
长睫狠狠下压。
隐欲几乎无可抑制,五指用力攥紧,又猛地松开。
手掌撑在赵珩腰侧,姬循雅缓缓起身。
姬循雅一字一顿道:“不过如此。”
他的声音比赵珩的还沙、还低哑。
仿佛说完这一句,就能将方才的种种悸动尽数抹掉。
语毕,转身而去。
赵珩:“???等等……!”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紧紧地望着越来越远的姬循雅背影,活像一尊望夫石。
如果他不会说话,就更像了。
“景宣,景宣?姬循雅!”赵珩在他身后喋声唤道。
姬循雅身高腿长,走得干脆利落,虎虎生风。
好似背后不是刚刚与他亲昵非常的赵珩,而是一多看几眼就会被夺取心神的妖物。
赵珩震惊地挂在床上,半天没动。
不是?
姬循雅就这么走了!
虽然赵珩承认确实很舒服,且只要想想做这件事的是姬循雅,就刺激异常了,但姬循雅见鬼一般地走了,这算怎么回事!
姬循雅不难受吗?
他方才看过,姬循雅分明不像他面上表现出得那般无动于衷。
思绪纷乱,赵珩此刻由衷地想把姬氏祖坟都挖了,他非常想问问,姬氏对子孙到底是怎么教的,节欲克己是圣人之道,但过犹不及,而且姬循雅显然不是圣人,赵珩更不愿意他做圣人。
长此以往,忍耐到极致,赵珩轻啧了声,恐会伤身吧。
手腕一转,一线银光自赵珩袖口划出。
他攥住这线银,背着手插入枷锁的锁孔中。
“咔嚓咔嚓。”
却听锁孔一阵响动,不过须臾,赵珩腕上顿松,用力一甩,将枷锁从扯了下来。
他放下手,按着手腕活动了几下。
被挂得太久,腕骨嘎吱作响。
即便姬循雅在内里垫了绒,赵珩手腕内侧的肌肤仍因方才不自觉地用力,被枷锁边缘磨出了道道红痕。
而后,赵珩揉手腕的动作一顿。
他若有所觉,僵硬地回头。
姬循雅正站在他五步之外,端着不知什么东西,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唯有眸光暗涌,其意莫测。
赵珩头皮一麻,“嗯……”他干巴巴地笑道:“将军,您家这个玄铁链是在何处定制的,仿佛,仿佛不算结实啊,莫非是奸商以次充好?”
他一面说,一面抬臂,将自己一只手又“咔”地一下,利落地挂了上去。
刚刚他分明可以轻易挣脱,却装出了副挣扎不得,受制于人的可怜模样!
姬循雅已习以为常,气习惯了,倒不觉得生气。
姬循雅上步。
这房间内不知有什么机关,长明宫灯又一次亮起。
赵珩毫无防备,瞬时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