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角入了五阿哥府，同上一世不一样的是，这辈子她进府就是个侧福晋，卫嬿婉没有怂恿她什么，她也什么都不曾告诉卫嬿婉。
正陪着太后抄佛经的时候，福珈突然说：“太后，翊坤宫那边传来消息，豫嫔要封妃了，皇后顺带着提了一句说五阿哥长大了，愉嫔的位子也该提一提，皇上已经答应了。”
太后看向卫嬿婉，卫嬿婉写字的笔一顿，墨水在纸上晕染开来，毁了已经写好的一张。
她放下笔，低头双手揉搓着衣角，太后看出她有话要说，又低着头非要自己去问那死出，没好气道：“说！”
“臣妾不敢说，可又不敢不说。”卫嬿婉小心的觑了一眼太后，然后才道：“今年头雪的时候，和敬公主邀请臣妾去她宫里喝奶茶。”
“本来是在说豫嫔的事，她说后宫都孤立她，不理她，还是臣妾和公主好，还肯带她玩。”
“不知怎地，她就问臣妾觉得愉嫔怎么样，说她每次给皇后请安，愉嫔都站在旁边受了。那时臣妾想着都是后宫姐妹，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就想说点愉嫔的好处，说到臣妾做宫女时撞见过愉嫔给三阿哥缝布偶，给二阿哥做被子，后来二阿哥没了，愉嫔还给他烧纸钱呢。”
“然后公主的脸色就变了，她说她幼时曾踩到过纸钱，当时还和高贵妃去看过，只看到一个尚带余温的火盆，她问臣妾是不是那个时候撞见的。”
“臣妾也不知道，只说是芦花开的正好的季节，然后公主就将杯子打破了。这几个月了，一直在忙。”
太后看着卫嬿婉一直捂心口，就问她：“怎么了？你是想明白了点什么？”
太后以为卫嬿婉把愉嫔和永琏之死连在了一起，刚想赞她抄佛经聪明了不少，不曾想她说：“臣妾总感觉心里怕怕的，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兴许是臣妾近日里吃的多，今天突然少食，饿的心慌吧。”
太后翻了个白眼，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就不该指望卫嬿婉能聪明到哪去，索性就不抄了，放下笔来唠唠家常：“你也该少吃点了，这腰围都粗了一圈。”
“双下巴收一收，再这么吃下去，别说侍寝了，连皇上的面你都见不着。”
这么一说，卫嬿婉强忍着把手里的糕点放下，嘀嘀咕咕的跟太后说：“臣妾也不想，可臣妾的月事来的越来越不准了，一个月来了三回，一回有七八天，而且臣妾身上越来越没劲，想着肯定是气血不足，就多吃点补补，越吃越饿，越饿就越吃。”
“臣妾忍不住。”
太后一听这还了得，跟福珈说：“你去叫太医院令来，让他给炩妃好好看看。”
卫嬿婉记吃不记打，又拿起桌子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摆手：“皇额娘，不用，臣妾心里有数，只是气血不够罢了，再说了，臣妾现在有七公主，有您，有没有皇上都无所谓，胖点就胖点，胖点有福气啊。”
太医院令来的时候，卫嬿婉已经吃了三块糕点，两个果子，还有一把腰果，正要把爪子伸向凉碗，就被太后一巴掌打下来：“哀家这宫里火龙烧的旺，吃点凉碗降噪，你现在可不能吃。”
顺便指着那个院令：“给炩妃看看，她这贪吃贪睡，下身见红是个什么情况。”
太医院令将帕子搭在卫嬿婉手腕上，三根手指搭上去，过会儿又换了一只手，眉头一会儿紧皱，一会儿松开，一会儿面带喜色，一会儿又五官皱巴，看的卫嬿婉吸溜吸溜的牙疼。
“恭喜太后，恭喜炩妃，炩妃娘娘有喜了，已经四个月了。”
院令五体投地，太后仿佛早就知道，只问：“她这肚子，看上去不像是四个月，倒像是五六个月。”
院令直起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