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心里说不出具体什么滋味,只觉得裂了缝,渗进凉水,慢慢结成了冰块,凉意要从胸口透出来。
就在他沉浸于这种冰冷情绪中的时候,保安亭里突然传出来一阵悠扬的歌声——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陈禹:“……”
大半夜的,有没有人投诉这个保安?
岑岁到陶敏儿公寓的时候,三个闺蜜和三个室友,不但没担心得睡不着,而且还凑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开了两桌打起了斗地主。
看到岑岁回来,都抬头看她一眼,说了句:“回来啦。”
岑岁一脸难以置信地到沙发边放下包,然后看着她们说:“我去……你们有没有良心啊,我去派出所,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打牌?”
陶敏儿拉岑岁到地毯上坐下,把牌往她手里一塞,“妮妮给我们分析了,当时战况虽然是有点激烈,但他们都还有分寸,并没有下手没轻重。没有打出实质性的伤来,到了派出所,也就是批评教育赔钱加写保证书的事情,没有大问题的。”
岑岁撇了一下嘴,看着妮妮问:“轮到谁出牌?”
妮妮笑一下,“我刚出了一对八,岁岁你要不要?”
岑岁看了一眼手里的牌,又转头看陶敏儿,“摸的什么烂牌?”
陶敏儿用腿碰她一下,“打嘛,你运气好,烂牌也能打好。”
岑岁出了一轮牌,问她们:“你们这是不打算睡觉了啊?要通宵啊?”
那边周二宝接话开口:“不想睡了,天亮再睡吧。”
岑岁估摸着是周二宝心情不对,所以她们陪她玩呢。
于是她也就没说什么,继续跟着出牌了。
陶敏儿坐在她旁边,看她出了两轮牌,突然问她:“今天陈禹还挺帅的,你们和好了啊?”
这话一出来,其余五个人都默契地朝岑岁这边看过来。
岑岁只盯着自己的牌,头也不抬道:“没有,好马不吃回头草。”
陶敏儿清清嗓子,“你说他也是,早这样多好,非得把人伤透了,再回头弥补。这叫什么,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周二宝这时候回过头说:“他今天算是帮了我的,虽然是因为岁岁。今天就别吐槽他了吧,我觉得他比起吴晨睿,已经好太多了,我真是被吴晨睿恶心到了。”
陶敏儿又吐槽一句:“你们看男人的眼光都有问题。”
陈大暖给陶敏儿使了个眼色,“换个话题会死啊,狗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确实也没什么好聊的,陶敏儿这便没再说了。
几个女生凑在一起打牌打到困,也就拿了被子毯子的,各自找地方七倒八歪地睡下了。
睡过第二天中午,起来草草梳洗一下,出去随便吃点东西,再赶回学校上课。
上课的时候还是困,忍不住就趴在桌面上顶着书睡着了。
而陈禹和汪杰几个人脸上挂了彩,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来上课。
当然,出去玩的心思也没有了,尤其是陈禹,对什么都没太大兴趣的样子,不是坐着发呆,就是躺着发呆,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岑岁带着姐妹浪了一场,就又回归到了生活正轨上。
作为学生,她脑子里要考虑的事情并不多,一个是考研复习,另一个就是即将要到来的期末考试。
当然,陀罗尼经被也是个值得惦记的事。
但考证工作一般都比较繁琐,要翻阅大量的典籍,从历史记载中挖出古物存在过的历史印记,以此来证明古物的来历。
知道鉴定工作耗时耗力,岑岁也没有主动催过赵明远。
她每天就安心忙自己手里的事情,等着赵明远那边出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