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起来,买了药让医生给陈禹上药。
医生困得眼皮子都黏在一起,一边给陈禹上药一边打哈欠。
陈禹被他戳得嘶嘶抽气,没好气道:“大叔,你能不能把眼睛睁开?能不能轻一点?”
医生也没好气道:“你不看几点了?嫌我手重,让你女朋友给你涂嘛!”
陈禹看了一眼岑岁,岑岁立马解释,“我不是他女朋友。”
医生困得要死,没心情管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
困昏昏地给陈禹处理完了伤口,又打个哈欠说:“好了,自己注意,不要碰水,以免伤口感染。”
拿上剩下的药水出诊所,岑岁把塑料袋送到陈禹面前,“拿着吧,自己没事对着镜子涂一涂,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陈禹看着她,并不伸手接塑料袋,片刻说:“能不能再陪我走一走?”
岑岁索性直接把塑料袋塞去他手里,看着他拒绝:“不能,我要回去睡觉了。”
看到岑岁转身走,陈禹就跟在她旁边。
岑岁走到路边停下来,望着空荡荡的马路等出租车,半天没看到一辆车。
陈禹站在她旁边没有走,忽然说:“我送你吧。”
岑岁看他一眼,“你拿什么送?”
然后不到十分钟,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停在了岑岁和陈禹面前。
车上的人拿了头盔下来,把头盔和车留下,自己就转身走了。
岑岁看着陈禹走过去上车,递一个头盔到她面前,疑惑着问了句:“你没喝酒吗?”
陈禹手里拿着头盔,举在她面前,“刚到酒吧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喝。”
岑岁微微抿一下嘴唇,往马路上看一眼,片刻后接了头盔。
她走过去上了机车后座,对陈禹说:“去澜园。”
陈禹愣了下,拿出手机搜了搜,然后拿给岑岁看:“这里?”
岑岁“嗯”一声,“就是这里。”
陈禹戴着头盔回头看她:“你不回家?”
岑岁只好解释一句:“半夜一身酒气回家不合适,我闺蜜在这里有房子,她们都过去了,在那凑合一晚吧。”
陈禹接话就说:“够住吗?要不去我那,我那地方大。”
岑岁白了他一眼,没耐心道:“以前我想去你那,不是死也不想让我去吗?现在请我去我也不去,再不走我下车了啊。”
陈禹只好发动车子。
他开得不快,上了路又说:“以前我确实是混蛋了一点……”
“大哥,你那是混蛋一点吗?”陈禹话说一半,就被岑岁出声打断了。她难得想吐槽他,也就索性一吐为快了,“你那是混蛋得不能再混蛋了好吗?现在对我好了一点,就想我对你感恩戴德再和你在一起啊?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陈禹抿抿气,“我这不是都在学习怎么对你好,都在弥补了吗?”
岑岁没立即接话,片刻后接了一句:“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这话一说出来,气氛瞬间就冷下来了。
岑岁自然能感觉得出来,又对陈禹说:“你要是不爽了,可以把我放下来。”
陈禹没理她,就这么匀速开着车。
后来他一句话都没再说,按着导航的路线,把岑岁送到了澜园小区。
在小区大门外停车,岑岁下车后拿下头盔还给他,对他说了句:“总之,今晚谢谢你。”
陈禹接下头盔,也没多说什么,只看着岑岁说了句:“不客气。”
岑岁也没什么想说的了。
转身便往小区的大门上去了。
陈禹看着她走远,在她走到大门边的时候,没忍住出声叫了她一句:“岁岁。”
岑岁听到声音停了步子。
陈禹以为她至少会回一下头。
结果她只是顿了几秒,便迈开步子进小区里面去了。
陈禹坐在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