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宋木气的脸发青, 伸手拿起搪瓷缸狠狠的砸向郝甜甜。
郝甜甜气的脑子发胀,飞快的身子一闪躲避开来,一声带着璇儿的巨响,装着茶水的搪瓷缸带着溅起的水花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打着璇儿在地上不停的转动。
“你才是混蛋,你是大混蛋”郝甜甜愤怒的眼睛都红了,冲着宋军大声的喊叫,然后飞一样的冲到大门猛的一把打开门,就要跑。
宋木气的发狂:“你这个臭小子, 你想死是不是,你要是敢走出去,你以后就不要再回来, 老子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郝甜甜顿下身回头, 脸上带出一抹冷笑, 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她再也不想忌讳对方身为长辈的身份,就因为是长辈就要让着对方, 就要让自己无止境的憋屈, 凭什么!
这样的长辈有和没有没差,不要也罢。
“这样的父亲有没有都无所谓, 不要也罢”郝甜甜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一滴滴的血泪,“断绝父子关系就断绝父子关系, 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干!”
说罢, 当着宋木的面, 狠狠的摔门离去。
两世的偏心,她忍够了!
她可以忍受老人的偏心,毕竟五个手指有长有短,儿女多了,偏心很是自然。
可是,郝甜甜实在是无法忍受老人偏心还偏的理所当然的要她接受,她凭什么要接受那洪气指使的语气,凭什么要一辈子那令人难以承受的忍受理所当然的硬气!
如果可以,她情愿不出生,不做对方的儿女也不愿和对方沾染这带着血缘的因果关系!
郝甜甜和宋木的吵架声很大,两人怒到极致的嘶吼传播范围极广,当郝甜甜愤怒的冲出家门的时候,周围的人用不喜的眼神冷冷的看她,两排长长的红砖房家家户户都探出身子看着她狂奔,却没有一个人制止。
身为小辈那么对长辈,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儿子如此对着老子咆哮,这让听见方言断绝父子关系的人们脸色难看。
隔壁家的宋军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郝甜甜如火山爆发似的疯狂的冲了出来,脚步微微的动了动,最终紧紧的握紧拳头,牙关紧咬,没说一句话。
郝甜甜跑的很快,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更没对宋军说一个字,可宋军的脑子里总是反复的响起年轻女子生气时怒不可竭的声音,“凭什么啊!凭什么?凭什么就我这么倒霉!凭什么!”
“刀子不是割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干活不是你干,你不知道累,我是嫁到你家当媳妇,不是卖给你家当女奴,凭什么拿我不当人!”
上辈子因为性别的缘故,郝甜甜承受了双倍的压力,婆家、娘家都指责她,宋军也就理所当然的站队。
可这一世,宋军自出生就面对的一切一切与前世不同的经历之后,同为女孩他打小就跟个买来的童养媳一样什么都要干,而比他小一岁的妹妹却在他爸手心里当宝,近在迟尺的对比,让他的情绪日渐复杂。
宋军缓缓的收回目光,微微低头垂下了眼,遮掩下眼底复杂的情绪。
郝甜甜发足狂奔,很快就跑了个没影。
周围的人们,有知情的,也有不知情的,有不喜,也有不满,不过大家围观归围观缺是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止,也没有人好心来劝,毕竟在这个年代男孩那可是顶家立户的,不是长大后就嫁人的女孩能比的,宋木疼爱闺女,对亲儿子不是打就是骂,让邻居们早就看了不能接受。
这一步,大家多少都能猜到。
“我早就说了,宋木这样对他儿子,宋军迟早有一天会气得离家出走,你看,这不年都不过了,人就气跑了。”
“哎,你说错了哦,不是离家出走,宋木和宋军父子反目成仇,放言要断绝父子关系哦!”
“啥?断绝父子关系,闹得这么狠!”
“这混小子怎么这样,断绝父子这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