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冷冷一笑, 还未继续嘲讽,他妈在厨房里叫他:“郝甜甜,我让你洗衣服你洗了吗?”
男儿身的郝甜甜站在风中对着宋军无声的大笑。
尽管寒风凌冽,看着曾经自己憋屈不已的事情发生在曾经的始作俑者身上,真是格外的畅快。
郝甜甜扬了扬眉:“郝甜甜你妈喊你回家洗衣服,你快点回去啊!”
宋军气结。
这个时候,上山下乡的名单已经定了下来,郝甜甜的名字已被落实,宋军无力反抗, 唯有等郝国全帮他找人将他弄到桃花村下放,正是指望父母出力的时候,宋军还不大敢挑老丈人和老丈母娘的权威。
“知道了妈, 我马上就去洗衣服。”宋军远远的应了他年轻的丈母娘一声。
韦兰在厨房里准备过年的东西, 挂面、糯米、猪肉, 一样一样的都是要弄忙得她团团转,被子衣服都要拆了洗干净,过年家里必须要大扫除, 这是当地的习俗, 她忙得伸不开手,她闺女还在外面闲嗑牙, 韦兰的脾气顿时就不好了。
“郝甜甜你哪有那么多话说,天天见面说不够!”韦兰的声音火了, 音量大了起来:“赶紧的给我回来, 给我再忍几天, 说不够的话,等过年结了婚,你俩个天天说。”
韦兰的声音不小,房子挨排排的人家不少,不少人听了从屋子里探出脑袋,看向郝甜甜和宋军笑,脸上、眼里、神色中的戏虐和看笑话浓郁极了。
郝甜甜仗着这一世的男儿身完全不惧,她是男人她怕谁,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时代对于男人总是很宽容的,只要不是犯了违法的大错,就是包二奶生私生子,都能圆乎回来,她是男人她怕什么!
宋军自打出生之后饱尝他丈母娘的脾气,烦躁的用手挠了挠头,黑着脸转身回家,从厨房里打了热水倒进木桶里,一手拿着搓衣板,一手拎着木桶走到厨房的门口不到2米宽的水泥地上放下。
郝甜甜不惧寒冷的靠在墙壁,嘴里啧啧出声,小声的对着宋军道:“可怜啊,可怜啊,这大冷天的露天之下洗衣服真的是受罪啊!”
宋军白眼一翻,木着脸转身又回到了厨房。
郝甜甜才不心疼宋军呢,这年头哪有洗衣机,衣服宋军不洗就得她妈洗,她妈就是偏心,对郝甜甜也不算是差,前世好歹努力把她养大,对得起她,她妈又不欠她的,她就算是觉得她妈不宠她,对她不够疼爱,对她妈心有不满也不能抵消她妈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大辛劳,所以,在宋军和她妈之间,郝甜甜很自然的偏向她妈。
宋军从厨房里拿出凳子往地上一放,又往木桶里兑上里冷水,伸手搅了搅挑好里水温开始把衣服往木桶放,先是浸水,然后把衣服放在搓衣板上打上肥皂。
冷风嗖嗖的吹,吹在人脸上像小刀子在刮,饶是郝甜甜现在是男孩身身上火力大,都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寒冬腊月啊!”郝甜甜对着宋军感慨。
宋军翻了郝甜甜一眼,没说话。
郝甜甜看着宋军浸泡在水里的手,不停的用力搓洗衣服,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快要冰掉了,忍不住的向宋军建议,“干嘛在外面洗,你不能把衣服拿回家在家里洗衣服吗?”
宋军麻利的把湿衣服拎到搓衣板上飞快的打上肥皂,用力的在搓衣板上搓,头也不抬的道:“厨房里满了,家里空间太小,我能上哪洗?”
郝甜甜转了转眼珠不吭声了。
作为邻居她也经常窜回她自己家去玩,鸽子笼大的房子被隔成两室一厅,她爸她妈一间屋子,她哥一间屋子,宋军的话,以前因为年幼不忌讳就在客厅里担上一张床睡在客厅里,这也是她爸舍不得闺女嫁人,却说不出反对的话的原因。
她哥正式娶媳妇的年纪,没一个像样的房间,哪家姑娘肯嫁,总不能带着媳妇睡客厅!
小闺女的年纪也渐渐大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