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树枝就变得莹润似玉,也不再向外散发热意。
“师妹,别动。”
他走到谢蕴昭身后。谢蕴昭扭头想看他,却被他摁住了头。
她站在原地,感觉他取下自己头上作发簪的无患子枝叶,又抓起她的头发东绕一下、西转</p两圈,最后将什么东西刺进发髻,作为固定。她摸了摸,果然是火棘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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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是火主木辅的相生双灵根,随身带着这枝太阳火棘,有助于增进道行。”他绕来前面,端详片刻师妹的新发饰,满意微笑,“不错,就用这个吧。”
说话间,他就想扔了无患子。
谢蕴昭眼疾手快,一把牵住他的手腕,看着那枝青青无患子树枝,惊喜道:“师父快看,我差点忘了,我这里不还有一枝无患子么!用这一枝,能不能再栽一盆出来?”
“哦?我看看!”
冯延康也很惊喜,起身抬头……
正好看见那最后的无患子在卫枕流手中烧成了灰。
冯延康:……
谢蕴昭:……
卫枕流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掌,方才作恍然之色,带着点无辜,歉然道:“手滑了。”
*
是夜。
浮海角上,一人独立崖边,仰头而望。今夜云浓,海风猎猎;海面昏暗,沉沉欲雨。
“溯道友独待夜雨,好兴致。”
那人回身时,恰逢一道闪电照亮黑色海面,也照亮他的面容。那纤细脆弱的美丽容颜,像黑暗中绽开一瞬的花。
“卫道友,还是该称呼您为……”
银蓝长发飘飞,溯流光柔软的微笑掺杂进一丝诡异的气质。
“……少魔君?”
卫枕流站在距他约一丈远的地方。海风愈发猛烈,已经有了雨水的气息,他身上的白袍却纹丝不动。他站在将雨的风里,却又如同站在阳光安然的草地上。
对那声意味深长的“少魔君”,卫枕流恍若未闻,连眉梢都没动一下;还同往日一般的光风霁月、清雅端然,十足十是个仙家名门子弟。
“溯流光,我的确有些兴趣看看你会做什么。但我也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动我师妹。”卫枕流微微摇头,像是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颇有些无奈,“今日之事再有二次,这世上兴许便没有溯流光了。”
妖修眯起了墨绿的眼睛,柔美的笑意略略收起。
“卫道友此言何解?我不过同谢小友两面之缘,更是感谢她帮了小川,此外再无交集,如何就得罪了卫道友?”
卫枕流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像是发觉对面不懂事的孩子升级成了熊孩子。--
“溯道友豢养的七转火蜂擅自闯
了我师妹洞府,吃了她精心侍弄的花草,还害得她休沐日也吃不成辣椒,溯道友竟然还说没有得罪我?”
溯流光:……
“就这?”妖修柔美脆弱的面容隐隐僵住,像有一层面具快要裂开落下。愣了半天,他才勉强笑道:“好,我会约束手下,不再去……吃你师妹养的花花草草。”
后半句话有些咬牙切齿。
卫枕流提醒他:“师妹洞府里所有灵植都不行。”
“……好
。”溯流光微笑,额头青筋微微跳动,“闲话之后再说,卫道友密信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卫枕流想了想,说:“没了,就这。我走了。”
溯流光难以置信,恍惚了片刻才确定自己没听错,立时瞠目:“你用密信叫我出来就为这事?!”
“不然呢?”卫枕流又用看熊孩子的目光看他一眼,像是无声的谴责,“有什么事比我师妹更重要?”
溯流光:……
“你……你直接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顺利见你一面而不被北斗仙宗发现,需要做多少事?我牺牲了整整九只隐匿灵虫来遮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