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听的头皮炸,他冷静从容,科普到位,但这让简嘉完全丧失了对他手术台那些事儿的兴趣。
她觉得害怕。
可这顿饭却又充满着一种奇特的愉悦氛围,玻璃上被蒸汽覆盖。简嘉伸出手,在上面恶作剧画了一个又一个冒烟的便便。旁边,陈清焰似笑非笑看着她。
外面是裹紧衣服前行的人们,雪后新晴,南城总是干冷干冷的。
出来后,陈清焰一直紧紧牵住她的手,尽管隔着手套。
“今天是20号。”简嘉停下来,站在他面前低头说。
“我知道,我把需要我说出来的事实讲清楚,就会出来。”陈清焰托起她下巴,“那天也是冬至,意思是,北半球白昼最短,但过了那天夜会开始慢慢缩短。”
两人眸子相对,谁也没避开。
“你说,夜晚也会做梦吗?”简嘉忽然问,陈清焰笑了,他笑的时候总带点儿漫不经心的味道,“会,不过夜晚总在梦想着白昼。有人天生就是白昼,有人天生是黑夜,拼凑一起才是完整的一天一夜24小时。”
医生的歪理真多。不过,你是焰火,简嘉想。
“你为什么叫陈清焰?”简嘉又问他,她想到哪儿就扯到哪儿。
“你为什么叫简嘉?”陈清焰学起她,头一偏,模仿她小女孩式的烂漫又无聊。
简嘉立刻伸手打了他,笑着跑开。
陈清焰几步追上她,把人带回公寓,彻底胡闹够了,再回的103。他主动提出的要值夜班。
半夜,简嘉轻手轻脚从病房出来,她受不了打呼噜的另一位病患。呼啦啦一长串,忽然停顿,简嘉紧张地要死,正在想这个阿姨难道是……但又突然峰回路转,一下泄出来,还拐了几个弯。
在走廊里,却看到陈清焰朝这来,两人便去楼梯间那窃窃私语。
简嘉趴在他怀里,不知不觉,亲吻纠缠起来,直到嘴唇被吸吮得产生破皮的错觉。
喘息声里,陈清焰的狂热让她有点心悸,但又放任自己被男人在寂静寒冷的冬夜里这样爱着。
两人从身体到灵魂无一不需要彼此的放肆爱抚。
第二天,气温持续走低,风很大。陈清焰在和老师交流年会出来后,意外地见到沈秋秋。
她突然出现在103。
陈清焰淡淡的,维持着基本礼节:“找我有事?”
“我听说,你明天要出庭作证?”沈秋秋穿着羽绒服,她看起来,朴素了许多,情绪看起来,似乎也是正常人。
因为,她一开口,陈清焰感觉的到这是清晰的思路。
“你想说什么,直说,我时间很紧。”陈清焰完全没有跟她打太极的意思,他很直接。
沈秋秋讽刺地笑了,她只涂了口红,气色还可以:“你做证人,就没办法旁听了。错过你前女友的精彩人生多可惜,我劝你,要是做证人的话,免了。”
看来思路可以算做格外清晰。
陈清焰冷淡地看着她,他厌恶别人插手自己的事,也不屑一顾。
“对不起,我很忙,我跟你也没什么可谈的,抱歉。”
“你去没用,陈医生,去了是自取其辱。我看在你救过我爸爸的份上,好心来提醒你,毕竟,我爸睡过的破鞋你当宝贝十年。你这么清高的男人,承受不了这个结果的。”沈秋秋态度忽转,竟变得十分友好,她笑眯眯看着陈清焰。
昨晚,她很偶然地在米粉店外,看到陈清焰和简嘉两人在一片热气里坐着吃东西。他依旧遥不可及。但是,简嘉除了比她漂亮,哪里又比她强?
陈清焰没有动怒,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对方。
“知道吗?我听我妈说,周涤非十四岁就堕.胎,B超单子留着告我爸。真可笑,她十四岁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睡,也敢告我爸?陈医生,她十四的时候,是跟你睡的吗?就是不知道她跟你睡后是不是也要写份睡后感?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