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饭真过意不去。”
这一回,陈家人表现的诚意十足。虽然两家可谓关系破裂,但是陈家做事姿态摆的鲜明。陈家惯来低调,不爱张扬。此次也不过是陈母推着陈景明像普通探病一样,来问候看望。
简嘉听了,心情复杂,现在整个陈家都表现出对她的极高关注。她没有自作多情,老爷子和陈母对她的喜爱从来都是直接表达。
就在这时,走廊里陈母同样关心两人这次去英国的成果。但陈清焰表情寡淡,在他脸上,很难分辨出本人的真实心绪。
“许远的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爸总不让我问,可许远这个人逍遥的满世界乱跑,什么情况?”他仿佛更关心这个,问起陈母。
陈母哼笑了声:“不动他,是因为上面在调查别的事,许家牵扯的多着呢,你不要管,等着。”
一介商人,想要兴风作浪。或者说,资本想要为所欲为,在南城,是绝对不可能的。陈清焰没兴趣知道许家背后关涉着几路人马,他不再多问,再要进去时,陈母拉住他:
“开庭的事我听你姑姑说了,还有,木木要去旁听。我懒得管周涤非那些事,即使她再惨再不幸。陈清焰,你记住了,等这次出庭结束,你不准再跟她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如果,你还想跟程程好好过日子的话。”
这话掷地有声。
陈母不能忍受那个女人再继续瞎掺和儿子的人生,以往,尚且能仗着所谓的狗屁爱情。如今,里面坐着的年轻姑娘才是陈家钟意的媳妇儿。陈母那股被儿子压了十年的劲儿上来,无论如何,都摆好了强势凌厉的姿态。
陈清焰薄唇紧抿,清隽的面孔,因为在飞机上补足了觉,而显得越发寒冷。他对母亲的训话只点了点头,在陈母看来,则是一种明确无比的答案。
因为,以他执拗的性子,点头就代表了态度,一点都不含糊。
这一刻,陈母愈发感激简嘉的存在。所以,在临走前,特地又进病房和母女两人没话找出两句来,丝毫不介意尬聊。
简母轻轻推了简嘉一把,简嘉会意,出来送陈母。
“程程,有空来家里吃饭。”陈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103。
两人站在原地。
“妈妈说,陈爷爷和阿姨来看望过她,小陶每天都来送饭,谢谢。”简嘉垂下眼帘,踢了踢脚尖,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当初有点拘束的模样。
陈清焰沉默片刻,说:“你身边不是空无一人,无论你发生什么,我都会在。”
这是最温柔的陪伴。
简嘉喉咙里像塞满了灰尘,关于爱情的梦想崇高,而现实低下。但陈清焰又实实在在就在面前,伸手可触,她小心翼翼张望了他一眼,如目深渊。
宛如受惊的鹿。
很快,她灵巧又机敏地躲开猎人,说:“我进去陪妈妈了。”
“程程,”陈清焰开口,“晚上可以请你吃饭吗?”
回到南城,在熟悉的医院,简嘉觉得自己仿佛回到妈妈第一次生病的时间里。那个时候,她羞赧,对陈清焰抱着隐秘的爱慕。
到饭点时,陈清焰从办公室出来,两人就在附近吃的绵阳米粉,热气腾腾的。而外面,雪没化尽,一到晚上又冻的结实干硬,堆在树下。
“你说想看骨科器械,我怕吓到你。”他提起这个话头,“刀、剪、钳子这些,你确定想看?”
简嘉看着他因为辣椒而越发流汗显白的俊脸,忍不住笑,撇下嘴:“你又不能吃辣,逞什么能?”
说着,挪了凳子,坐他身边。陈清焰划拉着手机,把一些存图翻出来:
螺丝刀、大长针,还有,那是什么!钻头吗?
简嘉面露难色:“你每次给人家做手术,就用这些啊?这些,是医生用的东西呀?”
和她想象的差距有点大了。
陈清焰则用一种专业的语气,和她解释脊柱手术的常识。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