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都没有。”谢韵拍拍手,无视书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起身出了勤政殿,往摘星宫走去。
摘星宫的媗宜的寝宫,小公主进宫之后按理说应该在养育公主的芳华馆住,毕竟小公主没有正儿八经的嫔妃做母亲,可宫中人多眼杂,谢韵是不可能将女儿交给陌生人照顾的,最后只能继续托媗宜照顾。
好在魏媗宜非常喜爱小侄女,每天乐在其中。
都五个月了,谢韵还没有给女儿起个小名,魏媗宜成日里叫“乖乖”,谢韵也跟着这么叫,结果小公主现在的名字就叫“乖乖”。
谢韵一边陪女儿玩铃铛,一边与魏媗宜说着话。
“听说青州的水患根本没有那么重,霍修竹派去的士兵没几日就回来了,要不是青州水患借调去了一半士兵,雍王那老家伙也不可能自乱阵脚,也不能逼得霍修竹跟你闯进宫,阿韵,这青州水患来的这么巧,不会你的手笔吧?”魏媗宜好奇地问。
“要不是这样,怎么会如此顺利地解决掉雍王他们,宗亲以雍王马首是瞻,最是欺软怕硬,魏章死于我手,宗亲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承认乖乖的身份,以防将来碍事,还是尽早除去的好。”
谢韵已经派人在牢中动了点手脚,那些叫得欢的宗亲,根本活不到魏湛回来的那天...
等魏湛回来,估计那些宗亲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到时候就算魏湛觉得她心狠手辣,与她置气,那也是值得的,毕竟有女儿在,魏湛再怎么生气也气不了多久,她用心哄哄就好了,这是一劳永逸的事情,怎么算也不亏的。
“我就猜到是阿韵的手笔,看来还是我最了解你了。”魏媗宜非常满意,丝毫没有同族宗亲被陷害的愤怒,皇室亲缘单薄,亲兄弟间都能反目成仇,更别说血缘疏远的宗亲们了。
“不过...二哥真的会造反吗?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也不知道南嘉城那边怎么样了?”
“他不会。”谢韵语气坚定,“魏泽不会造反,就算有人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他也不会造反的。”
魏泽这个人自有一套原则和底线,当年佳贵妃以死相逼都不能让魏泽生出夺权的心
思,更别说南嘉王府的那些人了,他表面看起来心软,实则骨子里执拗刚硬,他不想做的事情,是怎么也不会做的。
谢韵眼神望向窗外的葱翠的花叶微微出神。
又到夏日了,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紫宸殿里变着法地气魏湛,但现在,算算日子,她已经半年多没有见到他了。
没几日,守在谢家的暗卫来报,说沛欢不见了,整个府中都找遍了,愣是不见一丝人影。
沛欢是乳母的女儿,是谢韵此生最愧对的人,无论沛欢做了什么,谢韵都不能不管,她让亲自带人出去找,务必将人安全带回来。
一日清晨,昭意终于寻到了沛欢的蛛丝马迹,急忙进宫回禀,她带回来的是沛欢亲笔所写的一封信。
沛欢信中说,她做了对不住大人的事情,自知羞愧,没有脸面继续待在谢府,不知道如何面对大人,所以,她想约大人一起去母亲坟前祭拜,然后远走他乡,这辈子再也不踏进盛阳城半步。
昭意不赞同谢韵去赴约,“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等你出了城,万一有人在城外埋伏你,那岂不是...”
“走吧,就算是假的,也得去一趟。”
若是真的,去一趟无可厚非,若是假的,她不去恐怕沛欢也活不了,这信送过来,就是笃定她会去的。沛欢是乳母的独女,谢韵不能无视乳母的救命之恩,置沛欢的生死于不顾。
这次就当做是,将这条命还给乳母了。
翌日,谢韵坐着马车出城,暗卫们则是守在暗处保护。
昭意说的很对,这里确实设了陷阱在等着她,站在谢韵面前的,正是消失已久的林储洌。
林储洌挟持住了沛欢,逼谢韵跟他一起上了城外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