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之下,所有的反抗都是无效的,谢韵有霍修竹相助,手握兵权,朝中再没人反对谢韵监国的事情了,有几位权势大的老臣虽然不赞同,但是为了朝局稳固,也都忍了。
雍王和宗亲虽然暂时解决了,但是拔除盛阳城中的暗桩仍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前个月,沈家暗中往战场送信的信使被顶替,谢韵的信一直送不出去,也收不回来,现在虽然已经更换了传信的人手,但之前泄密的人一直没有找出来,谢韵住在沈家养胎的事情是绝对的秘密,这事没几个人知道,沈家的下人们都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所以究竟是谁给林储洌送信,泄露了她在沈家的事情,以至于沈家出去的信件尽数被拦截。
沈家清查了家中的所有下人,包括给谢韵诊治的医师,小公主的乳母,凡是可能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从里到外查了一遍,但始终没有头绪,问题不出在沈府,就极有可能出在谢韵身边。
她心中有些猜测,但不愿去深究,直到外面传起了少师祸国通敌的流言蜚语,谢家的小姐拿着谢韵曾经和南嘉王府勾结的信件进京......
谢嫣出身谢氏家族,是谢家长房的庶女,也就是谢韵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悄悄拿着那些信件,从族地大老远的过来,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要不是谢韵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谢家的这些人,还不能及时发现并阻拦下来。
这事没有闹到台面上来,谢韵被昭意派人关押了起来,那些作为通敌关键证据的信件都被收缴,重新回到了谢韵手上。
勤政殿中,檀木书案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多封信件,信纸都已泛黄,明显是多年之前的了。
“是我的失误,没有早些销毁。”谢韵让宫人搬进来火盆,她亲手将这些信件一封封烧毁。
看着火盆里的纸张一点点化为灰烬,谢韵垂下眼帘,踱步坐回了软塌之上,“谢嫣人在哪?”
昭意淡声回道:“城外的沈家别院中,沈侯爷和夫人衷心为你,是京中世家中为不多支持你的,京中都是世家耳目,将人带进来容易被其他家族察觉异常,所以还是沈家别院最为安全。”
“明日...你让乳母们带小公主回沈家住几日吧。”沈侯爷和木氏都是真心喜欢女儿的,从女儿出生起,两位长辈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尤其是木氏,她将这个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生怕摔了碰了,进宫有段时间了,估计他们也想孩子了。
昭意点头,面上有些犹豫,迟疑地问道:“那些信...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谢韵笑了笑,解释道:“在其位谋其政,前些年我为佳贵妃做事,当然也是为南嘉王府做事的,信件是真的,信上字迹也是我亲笔所写,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这些东西若是拿到明面上通敌这个罪名确实是少不了的,虽不能将我怎样,但...公主有个罪名累累的母亲,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可你现在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韵摊手,话语无奈,“嗐
,会好的会好的,名声而已,流言蜚语终究会随风而去的,等魏湛回朝,挽回名声的机会多了去了。”
两人东拉西扯说了会闲话,说完又谈回了正事。谢嫣只是谢家不受宠的庶女,随着谢家落寞,谢昌身死,谢嫣还能好好活着,吃穿不愁就已经是万幸了,若是没有人在背后诱惑威胁,怎么可能进京来,不要命地来招惹谢韵。
以谢嫣安静怯懦的性格,她根本做不出来这种事。
而且那些信件一直被谢韵藏在她府中,置于主院的花瓶摆件里,能拿到这些的人,定是府中心腹,能随意进出谢韵屋子的几个人之一,主院的婢女、管家、乐窈还有沛欢。
“那是否要审问一下谢嫣,用些刑什么的?”
“这就不用了吧,先在别院里关着,等我闲下来再说,以谢嫣那身板,我怕你一两天就给人问死了,到时候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