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亲吗？
沈晗霜解释道：“是七岁的我。”
“难道我也是要拿你这个小丫头当慰藉？”
见明姝雪怔住，沈晗霜有意逗她：“你可是我当年用一整根糖葫芦才骗回家的妹妹，不许再让人欺负了。”
当年那个杂耍班子竟想逼着三岁的明姝雪钻火圈吸引客人，沈晗霜请舅舅帮忙给明姝雪赎了身，又用糖葫芦哄着被火圈吓哭的小姑娘跟着她一起回了明家。
洛阳城里的人都知道明家一夜之间多了位姑娘，却没人敢多说什么。沈晗霜没想到李荷月会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捅到明姝雪面前，还以此为把柄欺负她。
被人欺辱到面前了，饶是沈晗霜再温婉娴静，也会毫不犹豫地回击。明姝雪原本也有这个底气，只是暂时被身世限制了。
“李荷月若再欺负你，你也要还手才行。”沈晗霜叮嘱道。
她轻轻捏了捏明姝雪的脸颊，“表哥和舅舅都会为你做主的，我也会。”
“好。”明姝雪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但仍带着哭腔。
“不哭了，我们今日先回家用饭，明日再出来买新衣。”
明姝雪也没心思再继续逛，姐妹俩便提前回了家。
酉时，暑气才终于没那么熬人了。
明述柏听说了在南市发生的事情，放下手上的事赶回了家，打算带沈晗霜和明姝雪出去散心。
沈晗霜也想让明姝雪开怀一些，便听了表哥说的，先和明姝雪一起换了崭新的骑装，随表哥一起到了城郊的一处草场上。
这处草场是明家的产业，里面养着不少好马。
沈晗霜表面恬静素雅，其实心底里喜欢冒险。她自幼在爷爷和外祖母跟前长大，更多更险的事做不了，但她惯常喜欢在郊野策马，此事上老人不会拘着她。
只是嫁入王府后，沈晗霜不愿太显眼，以免被本就不喜她的先帝注意到，也不想在一向克己守礼的祝隐洲面前乱了鬓发，失了端庄。是以她已多年不曾骑过马了。
明姝雪自从见沈晗霜骑过一回马后就也闹着学，几年下来，她的骑术也已十分出众了。
沈晗霜和明姝雪刚到草场，便注意到有两匹白马格外显眼。
明述柏温声说：“这是为你们挑的新马。”
沈晗霜之前的那匹马年纪大了，在明家的马场里养老。明姝雪惯用的马也快要产小马驹了。明述柏便特意亲自去挑了两匹新的。
沈晗霜和明姝雪都跃跃欲试，和漂亮的白马熟悉了一会儿后便动作熟练地上了马，慢慢绕着草场走。
白马已提前被明述柏驯服过，沈晗霜和明姝雪很快就能自如地控制它们。姐妹俩便约定了要赛一场。
沈晗霜驱马离开时，明述柏一直站在原地远望她的背影。
平日里的沈晗霜温柔包容，马背上的她则意气风发，不逊于任何少年。
无论她离家多久，都还是当初那个爱策马扬鞭，与风竞速的姑娘。
而明述柏依然驻足在原地，凝望着她明亮恣意的背影。
但这一次，明述柏翻身骑上一匹黑色骏马，促马追上她，与她并肩往前奔去。
“哥，你帮我拖住姐姐好不好？我定会赢的！”明姝雪朝明述柏喊道。
明述柏眼底带笑，看向沈晗霜，却是对明姝雪说：“我和晗霜应该会一起赢你。”
“你又欺负我！”
沈晗霜扬起马鞭，自信道：“我觉得你们今日都会输给我。”
少女们笑闹的声音越来越远。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