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无力，已不具备能同明家掰手腕的实力了。
而李荷月有段时日格外喜欢针对沈晗霜。沈晗霜应对过几次之后，她似又改了主意，每次遇见都对沈晗霜视而不见。沈晗霜也落了个清净。
看样子，她如今是又针对上明姝雪了。
明姝雪不是会一意退避的性子，或许是李荷月曾同她说过什么？
沈晗霜面上不显，寒暄似地问起：“李姑娘同我家小妹认识？”
李荷月高高在上地瞥了明姝雪一眼，嘲讽道：“你家小妹？”
“谁不知道她是被捡回明家的？被我扇了巴掌都不敢吭声，可怜巴巴的……”
“啪——！”
一记耳光应声落在李荷月脸上，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店内原本客人不少，此时都静了下来。
李荷月被打得懵了一息，旋即怒而对沈晗霜高声道：“你疯了！？”
即便是以前被她针对的时候，沈晗霜都从未动过手。
李荷月气急了想还她巴掌，却立即被跟在沈晗霜身边的小厮拦在原地。
沈晗霜收回手，脸上还带着得体的笑容，柔声道：“你被人扇了巴掌会吭声，看来是个不可怜的。”
“若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和手，就回府让李家的主母再教一教你。这种事，我们明家就不代劳了。”
话音落下，沈晗霜不再与李荷月多言，牵着明姝雪走出了成衣铺子。
待走出一段距离后，沈晗霜在僻静处停下，侧首去看明姝雪。
果然看见她正在无声流泪，漂亮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让人心疼不已。
“姐姐，我……”
感觉到沈晗霜心疼的眼神，明姝雪哭得厉害，词不成句。
沈晗霜轻轻帮她擦泪，眼神示意旁人都退远了些，才轻声询问她：“你何时知道的？”
“上巳节那天。”明姝雪低声道。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父亲的女儿，而是幼时被捡回明家的孤女。
“那你可曾问过外祖母和舅舅？”
明姝雪摇了摇头。
沈晗霜轻叹道：“若问了，你就会知道，与多年亲情相比，血缘并不算什么。”
“无论外人如何说，你都是明家的女儿，没有被人欺负到那个地步的道理。”
方才李荷月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她不仅知道明姝雪的身世，还曾扇过明姝雪耳光。
明姝雪也是自幼被家人宠着长大的，本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如今却连被人打了也不吭声。
沈晗霜如何能不心疼？
“她还同你说过什么？”沈晗霜又问。
若只是这些，还无法解释为何明姝雪会有意处处让着沈晗霜。
明姝雪强忍着心头的涩意，如实道：“她说当年父亲收养我，是因为姐姐每年有一半的时日都住在长安沈家。养着我，姐姐不在家的时候也算个慰藉。”
明姝雪难过于自己并非真正的明家人，却也明白，自己该知恩图报。
是以原本就喜欢姐姐的明姝雪才会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愈发事事以姐姐为先，还特意模仿姐姐的穿衣喜好。
她想着，如此一来，姐姐不在家时，或许她能聊以慰藉父亲和祖母对姐姐的思念。
“李荷月是胡说的。”沈晗霜立即道。
“傻姑娘，”沈晗霜替明姝雪擦着断线似的泪珠，“你可知是谁将你带回明家的？”
明姝雪不解地抬眸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