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跟们一条心——三哥心里估计早有章程。
眼下奚平心里压件更紧迫的事:师父。
支修每天在破法中复原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古战场,治得小徒弟乱窜,其实是奚平配合教学。奚平在破法里面有完整的控制权,哪根草多长出片叶都……哪会觉察不出师父进入破法中的神识越来越虚弱?
借林炽身的转生木牌,偷偷转玄隐山看了一眼,见封山的飞琼峰起了一层不祥的雾。林峰主说,自从支将军一剑气撞响劫钟,飞琼峰空天放晴过……连司命大长老近来都对陆吾越发猖獗的海外活动保持了缄默——“开明”和“陆吾”是当初司礼长老赵隐批的,章珏一直不赞成,设开明司是办法,“陆吾”却被章珏压了好几年,要不是秋杀这升灵邪祟横空出世,司刑从中立偏向赵隐,周楹还真种不下陆吾这颗恶种——以往陆吾要钱要仙器,到司命那一定会被打去,陆吾的经费是从开明司周转的,因此,陆吾一直能从开明司里独立出去。今年章珏竟闭了关吭声,可见化外炉迫在眉睫。
奚平通过破法,给北途中的徐汝成等人送了一批新到的仙器,叮嘱了一番,来时已经破晓。
这天陶二奶奶等拿胡琴吊丧起来了,奚平推开窗户往下看了一眼觉得气氛不对,很会察言观色地去碰那倒霉胡琴,安静地下了楼。
迎面撞厨子陶大雨,那结巴厨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见奚平不由得背过脸去,在胳肢窝处蹭了一把眼睛。
奚平方才问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听见陶二奶奶嘹亮的嗓音在小院里响起来:“让们砍!都砍去!有本事把全县人的都砍了去!坟遭雷劈的东西……”
说,后面便开始满口日娘捣老子起来。房客们都是熟客,见她那一嗓子喊遍十里八村的架势,忙劝的劝拉的拉。
“小声点,您消消气。人家手里有刀有枪的,我的奶奶,您可有什么呀?”
“老娘有斧子,劈了祖宗八辈的棺材板!”陶二奶奶翻了个眼,又粗声粗气地对陶大雨,“哭什么哭,咱陶县的天变不去,二奶奶说的!”
奚平一伸手勾住陶大雨的肩膀:“听见了吧?天得遵二奶奶懿旨——敢情你是怕们砍了烟云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