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嫌弃我娇气,我的心好痛。”眼前涎皮赖脸笑着的人,又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那副耍无赖要补偿的表情。
我红着脸轻轻在他唇上嘬吻了一下,大无赖还搂着我的脖子不肯放。
“还不够。”大无赖还偏偏有这世上最惹人怜的狗狗眼。
“萧承煦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恃宠而骄——”我恨得牙痒痒。
“娘子我现在是伤号,需要多一点点关爱嘛。”萧承煦撑起身子来,目光忽然变得危险狡黠:“反正明日没有早朝,星星…要不要陪我做些运动再睡?”
话音还未落,不安分的手已经摸向爱人侧腰上的衣带。
“哎呀——!”院子里忽然发出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闷响,伴随着一声吃痛的惊叫。
正缠绵在一块的夫妻俩被吓了一哆嗦。
两人匆匆推开门,正好把一瘸一拐鬼鬼祟祟往自己卧房挪的映淳抓了个正着。
“淳儿?你没在自己卧房睡觉吗?”我一脸诧异。
“嘿嘿,爹爹回来啦?你和娘...这么晚还没睡呐?”萧映淳干笑着想搪塞过去。
“少跟我扯皮。”萧承煦双臂一抱眉头紧锁:“不想刚搬进新家就被禁足,就给我老实交代。”
“今晚不是龙啸营的庆功宴嘛!有营里的弟兄来邀我同去,我就...”映淳浸着小脑袋,摆出一副“我错了我以后都改”的认错低姿态,眼珠却骨碌骨碌转着预备随时脚底抹油:“哎呀咱们新王府的院墙啊也属实是有点儿高!我这也是一时跳失了脚,本意没想打扰爹和娘休息的!”
爹和娘还没休息呢就叫你给打扰了。
萧承煦一想到这儿,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怒喝到:“萧映淳!别说你是个郡主,就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哪有像你这般野的!你一个女孩子家,人家叫你你就去吗?”
萧映淳被萧承煦一连串的说教训的直缩脖子,忙不迭地往回找补:“一开始我严词拒绝了!我说胡闹!那怎么能行呢!这可是我来长安的第一天啊,第一顿饭一定要是我们一家人一起吃的,我不可能跟你们去!可是我战友跟我说,本来他们也邀请爹去的,可爹在宫里议事不肯赏光,弟兄们都好失望,说明明凤啸营和鹰啸营的庆功宴爹爹都去了,是不是看不上他们龙啸营啊…”
映淳偷偷抬眼揣度萧承煦的表情,看他真的露出一点内疚之色,忙接下去说到:“我这一听不行啊!爹爹看重龙啸营,这我是最清楚不过了,爹爹既然有事耽搁了,那我就代表爹爹去,好好跟弟兄们解释解释,千万不能让大伙误会了我们摄政王殿下呀!”
“这么说,你这丫头去了,还是为了你老爹办事得体?”萧承煦半信半疑。
“那当然了!爹爹也不用急着谢我,从小您就教我,这孩子在外面的言行举止得体就代表了这一家的家风端正——”映淳这才挺起腰板拍拍胸脯:“女儿可都牢牢地记着呐!”
“行了行了,油嘴滑舌!要让你的言行出去代表咱们一家人啊,全长安都得传遍了说燕王府是个土匪窝!”萧承煦嫌弃地朝卧房的方向摆了下头:“还不赶紧洗漱睡觉去!”
映淳哼着小曲儿走到卧房门口,隔壁房间夜读的启焕忽然哗啦一声拉开门,讳莫如深地朝她微笑问:“姐姐,你真是为了“代表爹爹”去的吗?”
“嘘!”萧映淳忙把食指竖到嘴巴前面前后左右看看,见满廊寂静想必爹娘都回房了,才压低了嗓门斥到:“萧启焕!你个锯嘴葫芦偏挑现在皮什么?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啊!别学了快睡觉,反正你不学也比那启元启荣强一大截呢。”说罢“砰”地关上了自己卧房门。
目击证人萧启焕事后回忆,当时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
“映淳郡主!今天晚上营里庆功,要不要带你一个?”
“啊老周!我来了我来了!必须带我一个!”映淳急得差点儿掀翻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