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怀里呢喃:“你总算回来了!”
“娘子。”萧承煦回搂住四月不见的小妻子,贪婪地吸了一口我身上令他熟悉安心的淡淡香气。
是家的味道。
“是不是忙了一整天,累不累?肚子饿不饿?听说这场仗打的极凶险,有没有伤到哪里?”我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担心和挂念的话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累,饿。”萧承煦将下巴垫在我肩膀上,刚才在凤仪殿的冷硬态度一扫而空,受了好大委屈似的黏黏糊糊地哼。
对着他的星星,他可以撇去他所有的尖刺和硬壳,把柔软和脆弱全都展示给我看:“伤口也疼,我也想你。”
“红秀,快去让膳房把肉粥热上。”我隔着门板轻声嘱咐,红秀应了一声去了。
“娘子怎么知道我想喝粥?”萧承煦笑眯眯地倚坐在床头,看我忙活着解开他的衣带检查伤口。
“夜里吃些清淡的,好消化,吃了也好早早休息。”我抬起头来端详他的面庞:“怎么好像又瘦了一点?看来从明日起本王妃要给摄政王殿下好好补一补了,想吃什么随你点。”
“只要是娘子做的,为夫都想吃,大梁百姓好似更爱吃面食,面的种类奇多,味道也都颇鲜美,不过——”萧承煦眷恋地伸手去勾我的衣带:“还是最想念在家的时候娘子亲手熬的粥。”
“啊呀!这是怎么弄的?”我解开萧承煦的亵衣,忍不住吓得轻呼一声,左侧肋骨下的一条伤疤又宽又长,缝合的桑白皮线还未拆,许是没有好好静养,一直带伤走动的缘故,那伤痕又红又肿,已是微微的有些发炎了。
“当时在战场上,我被六人围困,最后那六人都死在我剑下,而我只被划了这么一刀,怎么样,你夫君厉不厉害?”萧承煦像等着夸奖的小娃娃似的,骄傲地一抬下巴。
“你厉害什么?叫我担心你倒是最厉害了。”我心疼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指轻轻去触那片红热的皮肤:“疼得狠吧?”
“嗯。”萧承煦扁了扁嘴巴:“缝针的时候,真疼得我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儿哭出来了,当时我心里想着,要是你在那儿陪着我就好了。”
“你厉害什么?叫我担心你倒是最厉害了。”我心疼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指轻轻去触那片红热的皮肤:“疼得狠吧?”
“嗯。”萧承煦扁了扁嘴巴:“缝针的时候,真疼得我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儿哭出来了。当时我心里想着,要是你在那儿陪着我就好了。”
“但我转念又一想,你胆子那么小,见我流了那么多血一定要哭,又庆幸你没在那儿。”
萧承煦说得轻松,我听了心里却疼得发抖。
泪珠噼里啪啦地从眼里滚落,我眼尾通红地剜了他一眼:“萧承煦你就是个大笨蛋。”
“星星你别哭啊…”
我一哭萧承煦就心里发慌:“那我不是白白忍着疼想了那么多,最后还是让你哭了。”
“不叫我哭还不听我的话,还要受伤惹我心疼。”我别过头去用手背抹眼泪。
“可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吗?”萧承煦拉着我的手软了声调哄劝:“娘子,我很听你的话的。”
红秀送上热好了的藜麦鸡肉粥来,萧承煦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就乖顺地躺在卧榻上任我给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擦酒换敷药。
我用掌心捂热了药膏才贴上伤处,萧承煦就哎唷哎唷地喊疼。
好不容易胆战心惊地擦完了药,我头上都冒了一层冷汗。
“摄政王殿下怎么这么娇气,身上哪里都碰不得揉不得的。”我嗔怒地在他额上轻戳了一指头。
“哎呀,这里好痛!”萧承煦忽然一脸痛苦地捂住心口。
“怎么了怎么了?”我急忙推开他的手细看那片皮肤。
没红没肿,结实诱人的胸肌线条也还好端端的,我茫然疑惑地望向萧承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