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负责打洒庭院,种草植药之类的事,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户出身。
阿田说:“我二人正在料理药圃,一个僧人站在篱笆外看着。那僧人开口就说,这药圃种有几种珍贵的解毒药物,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运用。我说,我们家执事精通药理,岂不会用药。正说着忽然脚踝一麻,似乎被什么毒虫叮咬了一口。那僧人笑着说,你二人被小僧用‘高武旧法’饲养的碧蚕噬咬,快去找你们家主人解毒,迟得片刻小命不保……!”
话没说完,两人同时栽倒在地,全身抽搐不停。
各人大惊失色。
“鸩者找上门来了!”高菩萨眉头一皱。
沈兴上前俯身查看。我见他神色凝重,便问:“阿兴兄,这碧蚕毒难解吗?”
沈兴摇头说:“碧蚕毒和鹤顶红、鸩毒同列三等剧毒,无药可解!”
郑植说:“我以前听义父说鹤顶红和鸩毒、牵机药尚且有解,碧蚕毒和它们同列,为何无药可解?”
沈兴说:“碧蚕毒传自西域,它和丹顶红、鸩毒、牵机药三种毒物,药性强弱差不多,只是解毒也讲究生生相克,碧蚕并无天敌,只能从它平时吃的食物求解。饲养的方法不同,解毒方法就不一样。现在并不知道鸩者具体是用什么法子饲养的,而毒性即刻就会发作,所以执事说无药可解!”
顷刻之间,那两个下人阿田和阿怀就七窍流血而亡。高菩萨神色黯然,吩咐梅虫儿说:“好好安葬,给他们家人一笔丰厚丧金。”
我建议说:“义父,看来萧齐刀敕之徒针对青坞定会有所行动,该早作准备!”
高菩萨微微颔首,“该来的总会来的……”
梅虫儿命人紧闭青坞大门。十几个奴仆手持叉棍守在门后。
忙乱间,忽见一团黑云从青坞上空掠过,发出令人心烦意乱刮躁的鸣叫声,正是鸩鸟出现。
紧接着大笑声中,高墙上有如飘落几片树叶。云僧和三个白衣人跃到庭院内,举手抬足打得奴仆们七仰八叉,直接踏上进厅台阶。
梅虫儿、单良、佛念三人上前拦住去路。
“萧齐刀敕之徒竟然敢到青坞撒野?”佛念怒目而视。
其中一个相貌俊朗的白衣人说:“我等奉阿丈之命前来拜会高执事和执事几位英雄年少的义子。你们横加阻拦,可不是待客之道!”
我记得此人叫作“阿乙”,另外两个,一个叫作阿丁,一个叫作阿庚。萧齐御刀深入敌国行动,用的都是“甲乙丙丁……”这样的字号,但看气势和身手,这些人在萧齐应该都是响当当的有名人物。
梅虫儿凛然说:“刀敕即便再厉害,这里也不是萧齐,岂能容你们上门闹事!”
“那日在伊阙石壁,乞活儿无缘无故杀死两名鸩者。只因我们家阿丈交待,不可在江北武林中树敌,这才没有大动干戈!”云僧说。
佛念握拳说:“这么说你们今日是来寻仇的?”
“刀敕岂是怕事之徒?若非我们家阿丈说过,留一线余地,他日好相见,早就灭了你‘乞活儿’了!”阿庚傲然说,“今日只是有事想问问高执事!”
刀敕之徒向来骄横恣意。“御刀”个个武功精绝,在萧齐经常奉圣谕上王公大臣府邸动辄抄家杀人,飞扬跋扈惯了,此番深入敌国却免不了畏首畏尾,但嘴头不会服软。
佛念说:“要见我义父,先过我这一关!”马步下蹲,劲风呼啸,当胸一拳。他臂上套了“龙鳞手铠”,拳力比本身气力凭空增大数倍。
阿庚也不直接抵挡,侧身让过,竖掌切他肘部。佛念丝毫不惧,挥臂横扫。
这一接触,阿庚被震得退后一步。显然感受到对手拳力霸道无匹,揉身近前,用灵活的身法贴近缠斗。他机巧多变,步法灵动,临阵经验更加丰富;佛念的拍张之技大开大阖,雄浑刚劲,加上有“龙鳞手铠”的加持,两人过了几手,竟然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