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朝夜色大骂。 她这一骂,让楼上骂累了喘气的张大爷发现了不对劲。 静,太静了。 平时他半夜吼一嗓子,其他宿舍的人早跟他对骂了,但眼下,他骂得口干舌燥精疲力竭也没人出来。 都他妈去高级养老院了是不是? 想到程歌还在,他咚咚咚的跑下楼,恶狠狠对程歌说,“你别想甩掉老子!” 程歌,“......” 烦躁堆积到极致,她猛踹贴了瓷砖的围栏,节目都他妈录制结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而且她刚刚检查房间发现,没有发现任何属于节目组的物品设备,也就说那些人的确已经走了。 难道有人搞她?在她食物里下药,迷晕后把她送回来? 这样的话,养老院其他老人去哪儿了? 越想越邪门,她又踹了两脚,脚尖感觉到疼痛才收脚往楼上走。 遇到出来找她的李淑芬等人,她不甚耐烦,“睡觉,睡醒了再说!” 不同于先前在宿舍克制的语气,这次她态度强势,不容置喙。 张大爷不满,程歌鼓起眼,恶狠狠的瞪回去,“耳聋了是不是?” “......” 不再看她们的表情,她捂着发冷的小腹,光速上了楼。 张大爷回过神,楼道已不见她人影了,“妈的,老子又没得罪她,凶什么凶?” 而且那句话不是他的口头禅吗?怎么跑到园长嘴里去了? “老子就知道她是装的!”张大爷瞪向湿了一路的楼道,“老子去网上曝光她!” “别说了。”被人牢牢控制住双手的李淑芬抬起头,雨水从她额头滑过,她不得不眯起眼,不急不慢的说,“再好的脾气碰到你都会变得暴躁。” “老子哪儿暴躁了?你他妈想死,老子上楼找她,门敲烂了都不应...”回想程歌的态度,张大爷暗暗捏紧了拳头,“老子又没欠她钱,凭什么凶老子...” “凶你一次怎么了?你凶她的时候少吗?” “老子一大把年纪,说话就这个样...” “那园长说话也那样...” “老子有病!” “园长也有病。” “......” 程歌回宿舍关上门,隐隐还能听到楼下在吵,但她肚子里像有电钻在钻,五脏六腑快被搅烂似的,实在没精神管了。 抽屉里有止疼药,她一下掰了两颗吞下,甩了脱鞋就上床睡了。 这一觉天昏地暗,醒来时,手机显示下午两点半了。 窗帘透着灰白的光,依稀能看到天际堆积的黑云。 在她认知里,暴雨多发生于夏季,而现在,窗外草木凋零,冷风簌簌,分明是深秋或冬季。 肚子已经不痛了,就是提不起劲儿,可想到身处的环境,强撑着坐了起来。 一只脱鞋飞到床下去了,套鞋时,她看到了床底的行李箱,深蓝色的条纹箱,回家那天被她扔掉的箱子,此刻静静躺在浅黄色的地板上。 沉思间,她拖住手柄,把箱子拖了出来。 节目录制是五六月,她三月初来的养老院,那会儿温度低,厚衣服塞了一箱,加上短袖裙子礼服那以及生活用品,整整五个行李箱。 她打开其中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