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一次,对方是在临近中午饭点,山庄最热闹的时段,悄无声息潜伏进来偷偷摸摸放了一把火。
下一次要是不放火,改换潜入、刺杀,应当怎么应对?
换个角度来看。
与其说这是一次刀尖上跳舞的不知死活作死,不如更准确的来说,这是人家进行力量的炫耀。
你敢不满足我的想法,那后果……
你品,你细品。
“可,可是师傅,这龟儿子也太嚣张了吧?谁不知道风凌山庄是你的住址?他这是赤裸裸的蔑视师傅你啊。”
虽然怒火渐渐消散了,冷静下来后,姜治宇却无论如何,越想越是不甘心。
他不为自己被轻视而愤怒。
他却为自己师傅被对方如此蔑视,感到一股浓浓的被冒犯恼怒。
但是段建德的心性却十分淡泊,根本毫不在意的提点姜治宇一句道:“你要记住,这江湖,表面上看起来全是打打杀杀,可这背后,却全都是人情世故啊。”
“师傅你的意思是?”
段建德知道谁在纵火?
所以才不准备追究?
事实上,姜治宇完全想岔了。
“今天,我卖他一个面子,回头,他肯定得还我一个面子,虽然我不
还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你要明白,他既然敢刀尖上跳舞,那大概率就根本不怕我。”
段建德说到这里,唏嘘的摇头道:“真正不怕死的亡命徒很少很少的,而且绝大多数的亡命徒,只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人家还有什么底牌。”
你以为你看到的是人家在搏击浪潮?
实际上,人家就是在小溪边洗洗脚罢了。
“还是想不通?”
“也不是……”
“那就别放不下,我估计啊,他很大概率就主动联系我的。”这话,段建德说的相当有自信。
姜治宇闻言,则是轻轻点头。
师傅都如此说了,他还能怎么样?
不过,对于师傅的淡泊性格,他感觉今天又重新认识了一层。
高情商,叫做脾气好,心境稳。
低情商嘛,那就是比较怂,比较苟。
不过对此,做徒弟的姜治宇,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有所非议的。
……
下午。
距离山庄失火一个多小时左右。
吃过午饭之后,段建德来到后院山崖边沿,负手而立,消瘦身形,宛如挺立的松柏一样,孤傲的伫立在那能让恐高症发出惨叫的山崖边缘,正默默闭目静思。
突然间,身后
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段建德闻声,眼帘徐徐睁开,声音泛冷道:“你们倒还真是一副好胆魄,先烧白马山庄,临近中午,又在我风凌山庄放了一把火,明天是不是要连我那小院子,也得给烧了啊?”
“段前辈,我匆匆赶来,正是要解释此事。”
“解释不是你们干的?”
“当然,我们无意冒犯段前辈,当初白马会所纵火,乃不得已而为之,这风凌山庄纵火,可是真的与我们无关。”
“哦?!”
轻哼一声,段建德缓缓转身,看向身后十几米外,毕恭毕敬的男子。
普通的面相,普通的衣服,身上唯一有特点的,可能就是比较魁梧一些,乍一看,比一般大街上普通人大了整整一圈,却不是身材高大,而是整个人身体轮廓大了一圈。
如果徐渭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咬牙切齿的伸手指认,这人,正是勾结他盗窃白马会所药材的盗贼团伙成员之一,那个神秘的白震。
“那你倒是说说,这火不是你们放的,蓉城还有谁在兴风作浪?”段建德声音泛冷的质询白震。
但对此,白震虽然表现得十分恭顺,却仍然坚持摇头道:“很
抱歉段先生,我们也分析过,只是缺乏必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