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佳节已过数日,温湖方家却依旧热闹非凡,登门拜访的各地玉商络绎不绝。
几位家丁站在方府门前牵马闲谈,前几日那晦气的废宅方家二少爷不知哪根筋坏了,大喊大叫着要见方家家主。
得到二管家的吩咐之后,看门的家丁们一拥而上对其拳打脚踢,将方月狠狠教训了一顿,甚是解气。出生在温湖方家又如何,还不是从小连狗都不如。
谈笑间,一位家丁瞥见了方月,连忙招呼着众人瞧去,“诸位说什么来什么,瞧那废物二少爷,几日不见竟又来了!”
“那张脸真是晦气极了,瞧上一眼便令人作呕。”“小的先去通报二管家,哥几个先拦着莫动手。”“你说这二少爷,老老实实在温湖废宅待着便是,又来方府讨打。”
方府作为温湖镇第一氏族的宅邸,占地十余亩,极其奢华。深院高墙内满是亭台楼榭、小桥流水,遍地青砖绿瓦,繁花千树,十步一亭,百步一楼。作为温湖镇温岭的守岭世家,方家手握温岭半数的玉石矿脉,可谓家财万贯,显赫一时。
成神和阿仙跟在方月身后,一路上温湖镇百姓纷纷投来异样目光,低声细语嗤笑着方月那张人见人怕的容颜,转而又赞叹羡慕着阿仙那倾国倾城的面容。
没一会,方家二少爷又来讨打的消息惹来众多百姓前来看笑话。成神眼看人群越来越多,不由担心这方月要如何收场。
阿仙走马观花的四处瞧看,“好是热闹!”
方府门前,方月静静站在那,抬头看着上方的匾额。
漆着金粉的方府二字格外耀眼夺目,两旁门柱上是方家祖传箴训,“温书温良温有玉,方水方德方守财。”
方家整座府门恢弘大气,容纳百川,两尊千钧石狮各立一旁,青砖石瓦,十阶高台,宽门丈柱。屋檐之下挂着玲珑剔透的花灯,随风而摇,沿着院墙连绵而去,一片祥和气派。
门前围观的温湖百姓窃窃私语着,没人敢与方月搭话,生怕惹上霉运被克死。那回府通报的家丁只带回一句话,耻笑道,“二少爷,请回吧,老爷没空见你,莫要在此逗留讨打。”
方月一副没听见的模样,依旧看着方家府门发呆,有家丁瞧到了方月手中之剑,连忙进府拿出几根木杖作势,不耐烦的催促道,“二少爷,禁足令在身,请速回温湖废宅!”
人群之中,小斋的父亲匆匆赶来,“小女,快与俺回家!你娘亲便被这竖子克死,你还想步其后尘?”
“来了。”方月将小斋护在身边,看向斋父,“偌大的方家,再加上你,整个温湖镇想挡在晚辈面前的,应该都齐了。”
“层楼叠榭,高堂广厦...”方月轻轻说道,“今日方府,目之所及,皆为平地。”
此话一出,几位家丁哄堂大笑,也引得围观的温湖镇百姓们忍俊不禁,“听说前几日方家二少爷违犯禁足令,被打的屁滚尿流,只怕脑子也被打坏了!”“唉!这方家二少爷出生在方家,本该一生荣华富贵,奈何命犯孤星,如今落到猪狗不如,甚是可悲!”
“你这不识好歹的煞星,竟还敢来方府门前坏我方家气运!晦气!给我轰出去狠狠地打!”方家大少爷碰巧和二管家正在闲谈,听闻那方月又来丢人现眼,他来到府门前对着方月骂道。
一旁的家丁们立即底气十足互相使个眼神,棍棒交加狠狠落下。
方月拔剑,一剑递出,直去府门,“今日挡我者,皆如方府!”
这天命境的一剑,摧枯拉朽,掀起地上青砖无数,整座方府宅门轰然倒塌,那千钧石雕被剑气碾过成泥,一时风尘四起。几匹惊着的马顿时四处乱窜,一剑过后,方府门前鸡飞狗跳,人乱如粥。
而那几名家丁和方家大少爷倒在一旁,残留着一口薄命。此剑一出,温湖镇百姓们连忙作鸟兽散,叫喊着,“杀人啦!方家二少爷杀人啦!”
成神不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