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成仙两只手捏着他的嘴角向上扯,“笑一笑嘛,你都不怎么笑!”
“别傻站着了,奶娘和王之雒来拜年了,快出来。”成仙跑跑跳跳离开了后院。
第一个来给三太婆拜年的是医馆唯一的学徒王之雒和他的母亲,后者是成神兄妹小时候的奶娘。天火之灾失去父亲的王之雒从小乖巧懂事,聪慧好学,神智异人,所以才会被三太婆看中,成了月湖镇药馆的接班人。
成神眼中,王之雒的城府和心思都格外缜密,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井井有条,医术也日渐精进,是月湖镇人人夸赞的年轻后辈。
但从小一块长大的两人交情并不深,因为成神更愿意和憨厚老实的常宝一起玩乐。
第二个来给三太婆拜年的是月湖镇正堂的钟先生,钟先生本名钟良,暮州人氏,正教君派传承,亦是羽阁仙士,师承暮州春熙阁君派剑修朴乱,如今境界停滞在本命境。
十年前,二十四岁的钟良离开暮州游世,寻找破境契机,辗转路过月湖镇。碰巧月湖镇正堂的老先生驾鹤西去,再加上困扰他多年的失眠癔病被三太婆医治好了,所以钟良便留了下来做了月湖镇的正堂先生。之后的每年春节,钟良都会前来给三太婆拜年。
第三个来给三太婆拜年的是程生月,后者和三太婆的交集还要从那柄祖传之剑说起。
话说半年前,程生月的父亲程砚收到来自祁州程家祖父的信后,整日闷闷不乐。虽然他从不喜欢铸器这份行当,但这柄古剑是父亲亲手交付与他,让他好生保管。
可如今眼看就要辜负父亲的嘱托,半年时光之后,那身为仙士的程韫前来索剑,该如何是好?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程生月,便开始了冲动又没有任何价值的练剑。
看到程生月在月湖旁练剑的不止成神一个,还有经常带着王之雒采药的三太婆。王之雒疑惑这程生月为何练剑,三太婆随口将程家的事告之。王之雒开玩笑的提了一嘴,“成神好像喜欢那程生月。”
几日后,三太婆来到月湖旁,看着程生月杂乱无章的挥剑,和后者做了笔交易。三太婆会让程生月如愿以偿,守住那柄古剑,守住程家主脉的尊严,代价就是日后要嫁给成神。
满脸汗滴的程生月站在那里,格外楚楚动人,她家的事从未和任何人提及过,可眼前这位医馆的三太婆全都知晓。程生月沉默了一会说,“如何守住?”
除夕前几日,程生月的四叔程韫如约而至,本命境的他一脸惊然看着这位凡夫俗子的侄女,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叫你一声四叔仁至义尽,今日你我论剑,月升,胜者取之。”
“程生月,你莫要胡闹!”一旁的程砚上前便要夺剑交给程韫,但持剑而立的程生月一脸愤怒决然。
程家院落门口,程韫耻笑着示意程砚且慢,“与你论剑,天大的笑话!我一剑,可削去半座山陵,一剑可断河摧林,胜你易如反掌。奉劝侄女你还是放下月升,回屋摆弄针线吧。”
一句戳到程生月痛处,她脑海中谨记着三太婆风轻云淡的话语,“尽管出手。”
程生月双手握剑,如平常胡乱挥剑一样重重劈下。远在医馆的三太婆轻轻挥手,只见程生月手中的月升剑挣脱束缚,飞掠而去。午后阳光正盛,万物皆有其影,唯有剑影无迹可寻!
程韫右手一痛,他低头看去,易如反掌的掌被月升一剑斩去,掉在地上染红着泥土。
程韫愣着那里,他引以为豪的本命境修为,却在一位凡夫俗子面前不堪一击,怎么会这样?!
随后月升游弋而返,径直停在程生月面前。
这一幕实在太快太无常,平民百姓的程砚看的目瞪口呆,一动不动,而那程韫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谈笑风生,无尽的恐惧笼罩而来,他连背后的剑都来不及出鞘,忍着剧痛捡起断掌,落败而逃。
程生月握住月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