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三个哥哥,虽然出生农门,但都是天资卓越之人。
谢倦过目不忘,博古通今,引经据典,所以才能被三石看重,收入门下;谢悔虽然身体孱弱,但在作画方面悟性极高,临摹仿制也造诣颇深;谢含不喜读书,但根骨奇佳,谢柒颜教他的拳法他早已融会贯通。
所以,早在之前,谢柒颜就让自家二哥仿制了一封书信,然后将其做旧,以他的造诣,足以以假乱真。
看着那封信被呈上去,陶欢欢手心有些冒汗,虽然谢柒颜说过不会有问题,她也不知道信的来源,但是她还是十分紧张。
果然不出谢柒颜所料,验证过后,没有发现一点问题。
温翰握着手中的信,脸色难看,偶尔扫过来的眼神都冒着火。
这封信跟之前那封完全不一样,不仅有署名,还将温翰也牵连了进去。
“如果大人不信,这块玉佩总能作证了吧!”
那块玉佩虽然没有见过,但想也知道那肯定是孙有芦的东西,没看到他脸色都白了吗!
隐在人群里的崔缙云撇了撇嘴,不小心牵扯到嘴角的伤口,顿时一阵呲牙咧嘴。
要不是仗着有那样一张脸,他才不会被他威胁!
谢柒颜此刻添了一把火,“如若大人不行,为何不派人去查一查呢?孙老爷府上,应该有不少证据吧!”
“孙有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温翰咬牙切齿道。
孙有芦死死地盯着那块玉佩,谁知道还有这种东西,但他确定,既然她们敢拿出来,那就一定能确定这就是他的东西。
他怨毒地看着谢柒颜和陶欢欢,这场布局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我冤枉!”他打死都不能承认,一但承认了,温翰就真的不会保他了,“那块玉佩,是我前段时间丢的……”
“怎么,信件你说造假,玉佩你说丢了,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谢柒颜打断他的话,厉声道。
“放肆!”温翰猛敲了一下醒木,“本官问话那由得你插嘴!来了,将此扰乱秩序之人,杖十!”
谢柒颜眼眸沉了沉,看来她是做了那杀鸡儆猴的鸡了,也做了这位大人的出气筒。
人群中的谢倦闻言惊愕抬头,看着温翰的目光就像要吃了他,想都不想就要冲出去,被他的同窗拉出了。
“无隅别冲动!”范世德和黄柏死死地抱住他,“上面坐的是怀县正经的父母官,你要是出了头那就是得罪了他,于你今后的仕途不利啊!”
他妹妹都要被打了,他还想什么仕途!想也知道,那县令必不会手下留情,那十棍子下去,柒柒怎么受的住!
“那我妹妹!”谢倦低吼道。
黄柏闭了闭眼,手中力道松了松,他也不忍心。
只有范世德还在死抱着他。
谢柒颜被压了出去,那行刑的衙役对视了一眼,明白这人得罪了县令,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于是暗地里下了死手。
眼看着那棍子就要落到她身上了,两道身影从人群里飞身而出,一前一后握住了棍子。
崔缙云看着男人笑眯眯的眼睛,总觉得有点熟悉,总有种讨厌的感觉。
徐镜将木棍挑开,无视上首温翰难看的面容,笑道:“还是个小姑娘呢,温大人何必如此严苛?”
“徐大……徐先生怎么来了?”温翰提了提嘴角,“这位姑娘是您的人吗?我也只是略施小惩,没想要怎么样……”
徐镜没有拆穿他,扶她起来之后也没有离开,站在她身边道:“也算相识,大人不是还要断案吗?还是正事要紧。”
有徐镜在,温翰也不敢再乱做动作,孙有芦的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