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柒颜带着人去孙记要说法的时候,陶欢欢也按照约定来了衙门,报了官。
虽说谢柒颜再三保证,这次一定能让孙记付出代价,但是孙有芦可怖的面容早已印在她脑海,陶欢欢到衙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陶欢欢的哥哥陶笛握住她的胳膊,担忧地看着她:“要不我去吧。”
陶欢欢勉强扯了扯嘴角,依旧摇了摇头:“不,我要去,我要亲自讨回公道!”
被县丞找上的时候,温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手底下的人自行解决就是了,无需报到他这里来。
县丞看他满脸不在乎的模样,想到自家女儿前几天说过的话,心里有些无奈。
“温大人,这事是关乎您的内兄,您还是去看看吧。”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微妙,“外面还来了不少学子……”
温翰皱了皱眉头,有这些读书人在,他便是不出去也得出去了,这孙有芦,又惹了什么麻烦!
陶欢欢跪在地上,将早就准备好的状纸递上去,正好这时,谢柒颜也压着冯四海,领着一大片来了。
衙门里的人头都大了,怎么今天这事一茬接一茬的!
听到消息的孙有芦心里一咯噔。
平日里那些人都惧怕孙有芦,所以被算计之后只能闷闷咽下这个亏,很少有人告上衙门。
孙有芦虽说处理的好,但是他毕竟是仗着自己妹夫是知县才为所欲为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可不敢保证这个妹夫会不会顾及往日情面。
“慌……慌什么!”孙有芦稳下心绪,“只要王胜川抵死不认,那就不关咱们的事!”
话是这样说,但孙有芦总觉得心里不安,感觉此人是有备而来。
“等我换个衣服,一起去看看!”
作为谢柒颜的家属,谢倦自然也要跟着来的,随同而来的,是他的同窗。
孙有芦到的时候,看见外面围了一圈人,都来不及擦擦额头上的汗,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衙门里一片安静,坐在上首的温翰拿着状纸,神色莫测。
孙有芦呐呐道:“妹夫……”
“放肆……”温翰看也不看他,“衙门之上无亲眷,你该称呼本官温大人。”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温大人……小民听说有人来告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小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小民一向遵纪守法啊,请大人明鉴!”
孙有芦恭敬地跪下,磕了个头。
“孙老爷的遵纪守法就是以权压人,强抢民女,强取别人家的秘方吗?”谢柒颜讽刺道,“这可真是遵纪守法啊!”
孙有芦抬头,扫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姑娘说话可要讲究证据,你说我强抢民女,可有何证据?你说我强取秘方,呵,一个愿卖一个愿买,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强取呢?”
谢柒颜抬了抬冯四海的下巴,“怎么,状纸都呈上去了,你还想抵赖?人证物证俱在啊!”
孙有芦挑了挑眉,“我可不认识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想要讹钱呢?”
谢柒颜还想说什么,上首的温翰道了一句:“够了,这里是衙门,一切按照规矩行事。”
“升堂!”旁边人大喝一声。
“先说强抢民女之事。”温翰将手中的状纸压在桌子上,“你是陶欢欢?状纸上说因为孙有芦贪图你家的糕点配方,所以在你成婚时将你掳走,可有证据?”
陶欢欢深吸一口气,回道:“民女就是陶欢欢,有孙有芦亲笔书信为证!”
“呈上来!”
陶欢欢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