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害怕自己的鲁莽害了眼前这群村人。
老太太的话像是定神针,她摇摆的情绪一下子定在了理直气壮这边。
过了好久,村民们的情绪才平静下来,纷纷失力的或瘫坐或仰躺在地上喘息。
因为长期的饥饿,他们压根没有什么气力,即使是对毫无招架的官兵拳打脚踢一番,也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一眼望去,地上的官兵们着实是惨极了,身上穿了衣服看不到什么伤,但是脸上被挖的血糊糊的一片,现在就是他们的家人来也未必认得出谁是谁。
姜丰华的示意下,余全礼皱着眉上前又一一的探看官兵的鼻息,随后面色凝重的朝她摇了摇头,“都没气了。”
在场所有人心里齐齐一沉。
郑州村人的面上都纷纷一窒,随之漫上的是无尽的恐惧。
刚才泄愤的时候有多畅快,现在就有多担忧。
“怎么办啊村长?”
所有人都望向了老村长。
老村长哪里又有办法,只能痛定思痛的摇头叹息,“都忍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一会就忍不了了呢?
这群人要是迟迟不回去交差,明日官府来了我们难辞其咎啊!”
立马有妇人呜咽着哭到,“逃不过就逃不过,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我是过够了,今晚我就带着孩子自尽,免得还要被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宦抓去牢狱折磨!”
“回去我就做一大锅白米饭,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对,我不选其他的死法,我要把自己撑死在饭桌上!”
郑州村民互相抱头大哭,悲凉的氛围浓郁的让齐心村的人个个都抹起了眼泪。
他们都只听传言道郑州繁华堪比上京,但是却没想到这繁华的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多人的眼泪和悲苦。
一向清醒自持的姜丰华眼眶也红了,她怀里的余玖甜早就哭成了泪人。
老村长和老伴老泪纵横,却毫无解决办法。
他望向姜丰华,眼底露出一丝小心翼翼的期望,颤巍的靠近跪在了她面前。
姜丰华惊的赶紧单膝跪下来和老人平齐,放下余玖甜之后,扶住了老人的双臂,“老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话。”
老村长虽然力气小,但是却执意跪着不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大妹子,我知道是我们村的人混账,才惹出了这滔天大祸。
可他们也是活的太憋屈了啊!
你们不动兵刃就能放到所有官兵,一定是有本事的人,求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