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两肩,嘴里问:“知夏呢?” “老太太抱去了,晚上在那边儿过夜。” “喔,那就走着。” 熄了逗弄女儿的心思,焦顺便迈步出了东厢房,抬眼只见丫鬟们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内中自然少不了袭人。 她原本正与银蝶和绣橘闲扯,此时急忙垂手而立,因心里头杂念丛生,又忍不住撩眼去瞧焦大爷,却正与焦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她急忙又将头垂低了些,脸上不自觉现出两抹赤色。 焦顺原本只是一眼扫过去,但见袭人如此,却倒认真端详了袭人几眼,如果说先前还只是推断,那现在袭人的反应几乎就已经坐实了他的猜测。 竟连这最忠心于宝玉的丫鬟也起了外心。 不过貌似电视剧里,她最后也没留在宝玉身边,而是跟了…跟了谁来着? 好像是柳湘莲,又好像是忠顺王府的戏子,反正甭管自己有没有参与其中,宝玉都是个众叛亲离的下场,甚至连家人都保不住。 这么一想,他那本就不多的负罪感顿时烟消云散。 左右是主动送上门的,又不是自己强迫,要怪也只能怪宝玉自己留不住人。 这么一想,那目光里的侵略性便又强了几分,直盯的袭人如芒在背提心吊胆,直到焦顺走进堂屋客厅,一颗心才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本来有些担心自己的异样被人发现,结果看看左右,银蝶和绣橘也都是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其它人的视线也都在那重新落下的门帘上。 袭人自嘲的一笑,在怡红院自己就是宝玉之外的第二个焦点,但在这里又有谁会特意盯着自己瞧? 除了晴雯! 都这么些年了,她还是放不下当初恩怨,即便是当着焦大爷的面也依旧不假辞色,时不时冷眼看过来——怪不得凭她的好颜色,却始终没能在焦家占据一席之地呢。 正感慨着,侍书走了过来,客气的道:“袭人姐姐,姑娘刚才跟史大姑娘说好了,今儿就在这府上借宿一晚,我这里暂时走不开,劳你带人先过去铺派铺派。” “应该的。” 袭人也忙客气回了,然后便带着几个小丫鬟去了焦家的客院。 房间都是天天打扫的,没多会儿又有人送来了崭新的被褥,布置起来自然没什么难度。 等收拾齐整了,她正想回去复命,平儿便命银蝶送了饭菜来,又叫她安心在客院里候着。 而这一等,就等到了二更天,才见邢岫烟扶着微醺的探春来到了客院,瞧三姑娘那红光满面的样子,就知道借盘缠的事儿多半了是有了眉目。 袭人急忙迎上去,和侍书一左一右扶住了探春了。 邢岫烟趁势松了手,又交代道:“我们太太高兴,就拉着三姑娘多吃了几杯,好在这酒不怎么上头,早些服侍姑娘睡一觉就好了。” “姨娘放心。” 侍书忙道:“交给我们就是了。” 邢岫烟又当面吩咐,让厨房给准备好醒酒汤,以及夜里沐浴所需的一切,这才告辞离开。 她一走,侍书和袭人急忙将探春搀扶进里间,七手八脚的褪去外袍。 侍书一面抖落开被子,准备给三姑娘盖上,一面随口道:“袭人姐姐,劳你去打些温水来,我好给姑娘擦一擦身子。” 这先后两次差遣,袭人顿时就明白,侍书已经知道自己要跳槽过来了,否则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