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问题,要是儿子说错了,也早该查出来了!” 贾蓉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虽说最近总被巡城司的人敲诈勒索,也没有上午刚敲过一笔,下午就又卷土重来的道理。 贾珍见儿子的表情不似作伪,便也懒得再追问,直接拂袖道:“那你就先过去瞧瞧,等回来,老爷我再接着跟你理论!” 贾蓉垂头耷脑的应了,一出门先就回头狠‘啐’了口唾沫,暗骂这老东西真是财迷心窍,连亲儿子多花几两银子的事儿都要这般斤斤计较,当时那花柳病怎么没直接要了他的命? 若是那样,自己正好带着银子回来奔个‘喜丧’! 诅咒完亲爹,贾蓉便又把手伸进袖子里一阵摸索,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迈步出了院门,却没有赶奔荣国府受审,而是先回了自己家中。 先前他把身上的散碎银子全拿出来打典了,如今口袋里只余下些几百上千两的银票,他可舍不得便宜那些最尔小吏,所以准备回家取些合用的。 等急匆匆回到家中,迎面就见许氏苦着脸迎了出来,他立刻刹住脚步,又警惕的往回倒退了两步,这才呵斥道:“我不说了么,你没事儿少出门,又别来烦我!” 许氏的眼圈登时就红了,悲声质问:“爷还是不肯信我?!” “别废话,爷还有正事儿要办,你起开些!” 贾蓉呵斥完,见许氏没有让路的意思,干脆贴着墙绕了个圈,从屋内取了银子夺门便走,自始至终都懒得多看许氏一眼。 自打回来得知贾珍染了洋夷的花柳病,贾蓉就将许氏视作洪水勐兽一般,从不肯与她亲近。 饶是许氏指天誓日的表示,自己和公公绝无苟且,但贾蓉也依旧半点不信——先前秦氏在世时,还不是装的三贞九烈一般? 再说了,自己从江南带回来,暂时放在贾蔷外宅的那两个扬州瘦马,论起伺候人的本事不比许氏强多了? 话说…… 等过了眼下这道坎,自己也该置办个外宅了——贾蔷那厮忒不是个东西,自己把人送过去的时候告诉他随便玩,他倒好,跟宝贝似的捂着那小戏子,碰都不让自己碰! 虽说眼下贾蔷也还没碰自己新姬妾,但万一他碰了能?自己岂不是白吃了哑巴亏?! 唉~ 到底是人心易变啊,想当初兄弟之间可是无所不通…… 一路无话。 却说贾蓉在兵丁的带领下,来至荣国府外院一处小花厅,进门一抬眼的功夫,他便就泥胎木塑似的愣在了当场。 盖因那花厅当中正跪着五六个人,内中无一例外,全都是曾敲诈过他的巡城司小吏。 正愣神之际,又见最初曾见过一面的巡城御史迎到了门口,拱手道:“下官近来公务繁忙,一时管束不严,竟让这些宵小之辈得以猖狂,实在是让贾侍卫见笑了。” 当初秦可卿死时,贾珍为了能让她风光大葬,特意给贾蓉在龙禁卫买了五品爵,挂了御前三等侍卫的名头。 贾蓉越发愣怔了,直到那御史摸出张银票来,表示这是搜来的赃款,他才条件反射的接了过来。 低头看了看数额,见竟比自己这些日子吐出来还要多些,贾蓉只觉得似是在云里梦中一般。 压根不记得那御史还说了些什么,更不记得自己是怎回的宁国府。 等稍稍清醒时,人就已经在贾珍书房里了。 贾珍见他浑浑噩噩的样子,生怕受了西府那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