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人多眼杂的时候才得了机会。 可屈指一算,再想找类似的节日,那就得等到年底了。 然而焦家入冬后就要搬去紫金街了。 到那时,就该轮到薛姨妈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自己再想找机会就更难了。 唉~ 偏眼下的局势,自己能给薛姨妈做挡箭牌,却指望不上薛姨妈给自己打掩护——至少眼下还不行。 为今之计,似乎只有将焦顺约进大观园,才有机会再次下手。 可一来焦顺未必肯乖乖就范,二来这园子里人来人往的,倘若被谁给撞破了…… 除非是晚上! 可晚上门禁森严,他又怎么进得来? 王夫人越想越是苦恼,越想越是焦躁,直急的在佛龛前热锅蚂蚁似的团团乱转,一时瞧那磬槌子都不亲切了。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让她想到了个法子。 前阵子贾政请焦顺在院子里吃酒,不是就让他在客院里留宿了么? 等焦顺把那折子送来,自己再旁敲侧击让那死鬼设宴酬谢,也或许就能有机会…… 正想到这里,忽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王夫人慌慌张张去掩衣襟,手抬起来,才发现自己今儿没顾上礼佛,所以身上衣服也还好好的。 当下正了正心神,打开房门问:“怎么了?” “太太。” 门外仍是彩霞,就见她双手托着份奏折道:“焦大爷刚才差人送了这东西来。” “这么快就送来了?!” 王夫人眼中闪过喜色,接过来大致翻了翻,前面什么工程院、院士、总工的,她也瞧不太懂,好在后面焦顺还有详细的注释。 她大略扫了一遍,发现给儿子预备的是正六品官职,不觉愈发欢喜。 贾政落地是从五品,但那时他已经二十多岁了,宝玉如今不过年方十五,能官封六品已经是贪天之幸了——主要她也没细瞧,后面说了,或许最后落到七品也不一定。 这上面踏实了,王夫人另一头的心思就更是压不住了。 当下捧着折子道:“走,咱们去前院见老爷去!” 彩霞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就欢天喜地的提醒道:“太太,您要不要先补补妆?” 补妆? 王夫人也是一愣,旋即就明白她是误以为,自己连夜去找贾政,是为了破镜重圆。 心中不由苦笑,且不说自己如今满心都是焦顺,就真有意与贾政重归于好,他只怕也不会答应。 再者说…… 他没那个能力,知道吧? “不要胡说,我这都是为了宝玉!” 王夫人呵斥一声,便带着彩霞彩云连夜寻至前院,先把奏折给贾政过目,然后满怀期许的怂恿贾政设宴酬谢。 若不是天色已经晚了,简直恨不能催着贾政立即下帖子,当晚就成其好事。 ………… 转过天一早。 焦顺刚从邢岫烟上起身,睡眼惺忪的唤来司棋、红玉服侍洗漱,外面香菱就得了贾政的请帖,还是在大观园,还是在藕香榭。 这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晚的经历,不由得暗嘬牙花子,心道探春和王熙凤撞在一处自己还能摆得平,倘若王夫人也去分一杯羹,却如何是好? 遂决定晚上打